“若真是如此。”图先狠狠道:“若真可如此,即便他不是阻碍我营救夫人母子者,我也愿顺手做了这王离,好立此大功。”
“不过,用你这法杀王离却也绝非一两rì之事,哪怕是快马连rì传递消息,从这里将消息传到齐国也得近月,再有酝酿,或许几个月甚至半年乃至更长久才可成,这件事我可以去办,但是,请记住,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营救夫人母子。”
“你比较熟悉邯郸,心思先不放在杀王离报私仇上,多多谋划如何营救夫人母子才是正理,夫人一回秦国,rì后就是秦国王后,你想想看,你若是救回了秦国王后,王后和国君会如何看你?”
“到那时候,你救回未来秦国储君母子,功名利禄皆可得,此等大功,比之杀个王离可是大的多,你可别误了大事。”
听着图先言语,连晋讪讪而笑:“图先生,我这几rì就好好为先生谋划一番。”灯光缓缓熄灭,两人飞快离开这暗室,除了暗室中的两人,谁也不知这暗室中有人在此密谋。
“先生,今天上午桌椅店铺开门好热闹哦。”
如玉纤细的小指在身上轻按,身后是田凤丰腴有致的娇美身躯,王离将身子完全放躺,闭目细细品味着着这**靠垫的舒爽滑腻。
“嗯,还可以吧。”王离淡淡的答着,这段时rì,诸位公子们很有干劲,各自出动了自家工匠和家奴,大量的桌子椅子被制造出来,又于全城各处腾挪出二十一家店铺。
这个时代的店铺却没后世那般jīng细装修,不折腾十几二十天无法开门,这里让工匠家奴稍稍整修清理一番,很快就可投入使用。
除了专门开给邯郸公卿贵族的大商人的那家店铺王离仔细看过,提出过装修意见之外,其他店铺都是如此,这般忙活了一阵,如今桌椅店铺终于在上午开业。
由于前段时间雅夫人的鉴赏大会取得成功,这段时间邯郸城内早就传遍了新式桌椅的消息,昨rì又是由储君赵偃亲自下了帖子,请得邯郸城内诸公卿们前来观礼开业。
结果今rì全城各桌椅店铺的生意是极为火爆,尤其是专门为公卿贵族们开设的zhong ;yang店铺,今天的收入几乎有一半是那里,jīng心制作的桌椅被抢空,就是为平民们制作的桌椅都被买尽,最后不得不自其他店铺调货过来,如此,收入可想而知了。
晚上陶方拿着数据回来看,整个邯郸营业额折算成铜钱近十万钱,一天就有这个收入,也确实不错了。
“听说先生有两成,一天就有两万钱,一年岂不是七百多万钱?挣这么多钱,先生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乌廷芳将身子靠过来,小脑袋埋在王离的怀中,疑惑的问着,七百多万钱,对于富可敌国的乌家而言,那也是个大的数字了。
“账不能这般算,今天也只是第一rì,以后却不会这样,桌椅这东西,买回去就可用许久,至于邯郸那些平民,能够买得起一套桌椅的人也就那么多,其余人生活都过的紧,哪会有闲钱买这些啊?不过若是rì后生活好些,或许会考虑买上一套。”
“让全邯郸每一户人家人手一套桌椅,或许得好些年后的事情了,我大致估计一下,一年过后,光是靠卖现在这些桌椅,能有三百多万算不错了。”
“三百多万钱也很好啊,芳儿从小到大都没花过这么多钱,有这么多钱,芳儿就可买很多值钱的东西,先生也可以买更多的土地,有更多的家奴,家业也会更加兴旺。”
“而且,先生也不仅仅是卖些桌椅,今天工匠们给我们送来的那种沙座椅真的好舒服,那种座椅,我想便是价钱高些,邯郸城内那些公卿贵族也定是会买,一套卖出去,那就是个不小的数字了。”
“除了沙,还有那些新奇的柜子、梳妆台,未来全邯郸的公卿贵族都用上,那不知道能赚多少呢,不过芳儿觉着,以后先生恐怕没几年,便是爹爹也比不得了,先生真是好厉害。”
乌廷芳眯着眼睛说着,整个神情慵懒,似极了某种白rì里没jīng神的可爱动物,她出身于豪商家庭,耳濡目染,对于货殖也是比较熟悉,王离听来,真是有些见识。
这样的见识,虽不如平原夫人那等厉害,但是在家中做个贤内助,帮着管理内务却是足够了。
就在这时,却听乌廷芳又说道:“不过未来先生是要做大事之人,定会如平原君那般,到时候花费却也不在少数。”
“如今这府邸,芳儿觉得已经快住满,到那时候先生广招门客,这府邸定是不够的,所以要扩建府邸,或者干脆就是重建一座更大的,要养那么多门客,每年开销也不在少数,先生挣的钱多,要用钱的地方也不少哦。”
王离点了点头,这个时代要成事,必定是要人才,如今他现在还可以靠着乌家临时支撑一二,可是rì后摊子越大,需要用人的地方也会越多,人才永远是不够的。
“看样子也是时候开个招贤馆,广招门客武士以及各类人才了。”
正文 第十二章 谗言与让相
“十方,寡人昨rì听人说起,说你前rì杀了寡人的客卿严平锯子?”今rì一大早,宫内就有人传唤王离入宫,才入得宫,见得坐在沙上的赵王就听他问道。
王离听赵王声音,虽是有些微怒,却并无什么严厉,应当只是听说严平之死,召他来问询一二。“大王,可知严平是如何死的?”
“具体事情寡人寡人也是不知,也是昨rì偶尔听人说起,十方啊,那严平锯子乃是墨家行会领,麾下墨家剑士也为我赵国多有出力,墨家门人更是顶级的工匠,是故寡人以严平锯子为客卿,却不想他亡于你手,十方,具体事情究竟是何事?”
原来是这般,王离心道,也不知是谁与赵王嚼舌头,只说他杀了严平,却是忽略了其他,这张嘴却是有些厉害。
以此事看来,他以宗室公子为纽带,教好了那些公子,又与他们一同挣钱,有了共同利益,昨rì所有参与者收获都不菲,未来更可预见,这使得赵国王族宗室的阵营已经开始偏向于他,整个赵国朝堂,关于他已经有了很大的偏向。
如今已经不是当rì赵王提他拜相,整个朝堂拼死反对了,靠着那群宗室的世卿大夫,他已经破局,不过朝堂上依旧有着反对者。
不过这些反对者说话不敢明目张胆,而是以这等言辞说话,这却也是好事,王离心中洞若观火,全赵国人都道赵穆是死在他手中,昔rì赵穆就够厉害,如今他得大王看重,比赵穆更厉害,那些人却也是因此心存畏惧,才这般行事。
“赵氏宗室为我笼络,此时才初初开始,rì后迟早会为我所用,其他公卿大夫哪怕是敌对者也这般忌惮,我在赵国朝堂已经立有一席了。”
“大王,那严平死于我府邸之前,想必当时赵定将军也是得知,不如将赵定将军请来问询,事情就可清楚。”
“哦?严平锯子竟是死于你府邸门前,十方,你直接与寡人说就可,何须请赵定过来?”
“那十方就与大王直说了,此事一是涉及到墨家内部争斗,另外也是那严平无礼,在十方府邸门前也敢放肆,我派人喝止都喝止不住,非但喝止不住,竟还敢与我的人兵刃相向,带着墨家剑士与我的护卫争斗。”
“墨家内部争斗?兵刃相向?不错,那严平锯子确实有几分倨傲,却想不到竟如此倨傲,在十方府邸门前都敢如此,十方斩杀他也是正理。”
“真是可恶,原来事实竟是如此,亏得离楼大夫说的严平之死好似十方故意擅杀,无视法度,明rì朝堂,寡人定要责问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