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莫约不了解慎王殿下的为人,他是个斯文体贴的,他对在乎的人,什么好东西都会双手奉上,何须用骗。”
骗肯定是骗了,承认定然是不可能承认的。
危静颜理不直气也壮,她可没有好心对想要来跟她争抢的人和颜悦色。
阮芷萱不想认同,也不愿意认同她的话,只咬牙切齿地说着:“慎王殿下真正在乎谁还不一定呢,你别得意太早了。”
十年前,皇宫元宵夜宴,年幼贪玩的她趁着父亲不留神,自顾自地溜了出去。
皇宫又大道路又复杂,只五六岁大的阮芷萱很快就迷了路,不知到了何处园子,她顺着有河灯照亮的大理石路行走。
她记得那地方很暗,她个子也小,不知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撞到了,人跌进了湖中。
夜幕深沉,宫人罕至,湖水寒冰刺骨,她失了意识,只听御医和其他人说,是三皇子舍身救她,抱着她一路寻御医为她治疗,而三皇子自己还跟她一样,着了凉,发了好几天的烧。
如此不顾自身安危,亲自下水救她,这份急切,这份担忧,阮芷萱不信三皇子不在乎她。
救命之恩尚未报答,岂可容忍别的女人抢走了人。
阮芷萱对半路截她的胡的危静颜是着实讨厌得很,一定是危静颜使了什么手段,才让三皇子对她另眼相待的。
危静颜却是丝毫不怵阮芷萱不甘和隐都隐藏不住的恨意,她又吹了一声哨子,海东青相当配合地在阮芷萱二人跟前掠过,这次她们有了防备,没有再惊马,危静颜却是笑意更甚了。
“殿下真正在乎谁,他心里有数,可能指挥得动这海东青的,除了殿下,就只有我,阮小姐若是不服,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有能力指挥得动这海东青时,再来与我一争高下吧。”
温柔缓慢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是把阮芷萱气得够呛。
阮芷萱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危静颜的意思,是她还没有本事得到三皇子的特殊对待,没有资格和她争。
嘴上讨不到好,即使有她这边有两个人,也不一定是那一人一鹰的对手,阮芷萱和徐怡颖对视一眼,无奈不得不先避开危静颜。
“今日的帐,我们记下了,以后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
留在这句话,阮芷萱和徐怡颖驱马离开,消失在林中。
危静颜停留在原地,海东青似乎是看到她不再移动,也停在了一旁的树枝上。
她端详着那鹰,看久了,果然还是凶得很。
它跟着她,是它主人的命令,能听她的指挥,也是它主人的命令。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