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只管解释清楚。”
她要听听,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桓筠祯正色了起来,认真说道:“虽有推卸的嫌疑,但实情如此,阮小姐相邀,是感念我当年的救命之恩,她拥上来时十分仓促意外,我不曾设防,突遭女子接近,震惊之下,忘了反应,便有了你见到的那一幕,我如果与她有私,当时岂会神情怨她,而只同你解释。”
说的是有理有据,头头是道。
危静颜会信吗?
她不信,在得知三皇子武艺高超之后,他说出口的话,已没了多少可信之处。
“你对她不曾设防,那你对谁设防?”
十来个刺客近不得身的人,说什么不设防的话,她会信才怪。
终于,淡然镇定的桓筠祯儒雅敦厚的表象有了一丝裂缝,他敛尽笑意,周身附上一层寒冰薄膜,言语也多了几分凌厉,“孤认识的你不是如此听不进解释的人,你在怀疑什么,或者说,你是在质疑孤的为人吗?”
桓筠祯第一次开始重视起危静颜的感情来,他察觉到了有不协调的地方。
她在抗拒他,这份抗拒不像是他以为的吃醋,而像是掺杂了什么别的,他尚不得知的情绪。
他顺着她的发问,恼羞成怒了起来。
危静颜并不被他的气势所压制,抬头挺胸道:“殿下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还是说殿下武艺一般,对谁都不设防?”
要解释的是他,她不会跟着他的问题走,只会把话题走向拉向对她有利的方向。
“孤应该对身边出现的人都设防吗?你要如何才肯信孤?要孤明日大张旗鼓,当着洛京城所有人的面,来国公府提亲吗?好,那孤就来提亲,你要是再不放心,孤能让提亲的聘礼敲锣打鼓,绕着丞相府走一圈,如此,你肯信孤了吗?”
桓筠祯上前一步,逼近了危静颜,她身后是椅子,被他这一逼迫,直接整个人坐到了椅子上,被他的身影笼罩住。
她和他未有肌肤接触,可他幽深锋利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她的身上。
被他的建议吓到的危静颜急忙说道:“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她担心他真的动了那念头,此时来提亲,莘国公定是欣然同意的。
那些人才不会顾虑她的想法。
至于他话里其他的意思,她一时间无暇顾及。
她这一急,他却不曾放过。
修长带有凉意的大手越过了那条线,轻抚上她的脸,四处游走着,她心中一紧,惊得仰头后撤,又被他捉住了下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