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卿鱼仿若不知道疼痛一般。
只见他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斧柄,然后猛地发力。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嘶啦”声,那斧头便被他硬生生地从伤口处拔了出来。
随着斧头的拔出,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洒落在地面上。
可他却像是毫无所觉,只是随意地甩了甩手中带血的斧头。
那模样,仿佛刚刚经历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齐远舟撇了撇嘴,淡淡的开口。
“说吧,引我们过来有什么目的?”
安卿鱼的脸上扬起一抹从容的微笑。
他极为自然地往旁边轻轻迈出一步,让出了原本所站的位置。
然后微微欠身,右手在空中划出一个流畅的弧线,比出了一个标准的“请”的姿势。
紧接着,他也不等二人是否跟上,便自顾自的走在了前面。
齐远舟双眼微眯,他注意到了。
安卿鱼刚刚受伤的胳膊,已经在这短短的数个呼吸间,恢复如初。
“夜子,怎么说?”
林七夜沉吟片刻,走出了电梯,齐远舟紧随其后。
……
看着满屋的瓶瓶罐罐,以及桌子上那解剖了一半的鬼面头颅,二人一阵恶寒。
安卿鱼若无其事的将沾了血的白大褂丢进垃圾桶,然后看向齐远舟和林七夜。
“欢迎来到我的秘密基地。”
林七夜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淡淡开口。
“你就是‘盗秘者’?”
安卿鱼笑着推了推眼镜。
“盗秘者?不,我只是开了一家收容所罢了。”
齐远舟沉声道。
“你管这叫收容所?我怎么感觉你挺变态的。”
安卿鱼耸了耸肩。
“谢谢夸奖。”
齐远舟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林七夜皱着眉来到一个玻璃罐前,这才看清里面浸泡着无数残肢断臂。
有鬼面人、鬼面王,甚至还有一些从前从未见过的神秘。
“你引我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安卿鱼微微一笑,对于林七夜,他宛如有着数之不尽的耐心。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通过你们告诉守夜人,我并不想与守夜人为敌。
我只是在做我喜欢做的事情,不会危害社会,更不会帮助古神教会。”
齐远舟冷笑一声。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安卿鱼看向林七夜,见他也同样有此疑问,便再次说道。
“那张字条是我写的。”
二人一怔,这才想起来那晚有人通过字条,告知他们林七夜的家人遭遇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