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走,和喜欢的人出声说走,感觉完全不同,心里酸酸的。
连楚见他呆立着,也没催促,下床穿起了衣服,正当她穿好外袍时,吱呀门开了,他走了出去。
下船跟苏雨安道别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苏召思,精神恍惚,不知在想什么。见她看过来,眼神躲闪,头转向一边。
感觉转性了一样。
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了片刻,宫里的人就过来了,说是宫中的贵君们想见见她。
王爷,七皇子临天韵虽不算得宠,但他的父君是良贵君,必要的面见还是要的,到时候会有见面礼可以拿。
哦,原来是见家长啊!
偏僻的冷宫一如既往的安静无人,偶尔有几个人过来,也是过来嘲讽炫耀一番,那些都是同沈沐言一同入宫的家人子,现下早己成了良侍、贵侍。
我们走!
乐怜见他们离开,忙起身将沈侍君从地上扶了起来。
主子,可有地方受伤?乐怜满脸都是被打的巴掌印,红通通的,都肿了。
不碍事,倒是你,都说了不要挡在我面前,怎么就不听呢?
乐怜扶着沈沐言往屋里走。
主子的脸不能受伤,被皇上看到就不好了。
皇上可不会来这看!
怎么不会,苏凤君不就是从冷宫里出来的。
沈沐言摇了揺头,从梳妆台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白瓷瓶。
好了,不聊了,你还要不要你这脸,我这还有点止肿膏,赶紧过来擦。
嘶乐怜痛得张嘴想喊,却扯到了脸颊红肿的地方,更加痛了,只能闭上嘴,任由沈沐言用手指涂抹。
轻薄的衣袖随着沈沐言上药的动作,一点点往下移,露出洁白无瑕的细胳膊。
乐怜的余光正好有部分落在那只胳膊上,原本应该有的红色花苞,却没了,什么也没有。
乐怜,你干什么,我还要给你涂药。
乐怜依稀记得十几天前的一晚,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后,就发现主子一个人打了水,在洗衣服,平常都是他洗的,这次不论他怎么说,主子都坚持自己洗。
难道是那晚
哭什么?沈沐言见乐怜突然哭起来,不明白他这脑袋瓜子里又在想些什么。
主子,呜呜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主子对不起,你打我呜呜嗝罚我吧
沈沐言着实被他吓到了,想出声安慰,可当手轻拍他的肩膀时,注意到了自己的胳膊,才明白他刚才的行为举止。
他看到了。
算了,就让他这样认为吧。
沈沐言想到连楚,神色有片刻的黯然,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庆幸的是这十几天那两个色胆包天的宫卫没再来过。
这去见贵君,应什么时辰去好?
连楚手拿着一本游山记,问着红招进宫见贵君的事宜。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后宫的一众贵君,贵郎,只有凤君难得见过几次。
自然是在辰时。
这么早!那我是不是只要见个贵君就可以了?
按理是这样,但若是其他贵君们想见,也是要见上一见。
那凤君说要见,也要见吗?连楚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带着几乎无法辨别的颤抖。
红招只当是王爷对凤君的害怕,毕竟凤君的风评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