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才刚出府,就听见曲颐竹的声音传来。
“那瓶药,我之前便与高少爷说过,不会拿去做生意的,你出多少银子,我也绝不会将那瓶药的药方给你。”
曲颐竹口气不悦。
才刚走出来的几人见此一幕,默契的都站在原地不动。
一个个都盯着不远处那二人。
高年委屈解释:“并非是我想与颐竹姑娘做这瓶药的生意,是有人想买颐竹姑娘这瓶药的药方。那人还说,多少银子都无妨,只要能将这药卖给他就好。”
说完又稍稍倾身,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曲颐竹登时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可余光也已然看见正在安王府门口的几人。
她低声道:“那药他买了也无用处,况且我也已经说了,不会将那药卖出去。不管是何人来了,那药都不卖。”
言毕转身朝着王府门口走去。
高年也只能先跟过来,还不住的劝说:“颐竹姑娘,这事你再想想,银子的事情好说。况且你那药只要卖给他几瓶即可,他所要不多,就几瓶。”
可任凭高年如何说,曲颐竹仍是那句话:“那药我绝不会卖出去。”
原以为今日高年前来,二人至多是商量做生意的事情。
可没想到此人还是想要她手中那瓶堪比麻沸散的药方。
甚至言说是当今圣上想要!
且不说此事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她也绝不会将这药卖给圣上。
那瓶药本就仅仅是用来麻醉的,使人伤口暂且不疼而已,当今圣上要这药做什么?
她说什么都不肯,高年也当真是没法子。
“要不、要不你随我前去见他一面,将你这话与他说一遍?”
才刚走到沈芸敏面前的曲颐竹,忽地脚下一顿,只得压着心中怒火回头看他。
干脆利落的吐出二字:“不去。”
沈观山却问:“去见谁?”
高年抬眸看他,又看看扶着沈芸敏下台阶的曲颐竹,终是没敢说那人是谁,只能委婉道:“京城中的一位公子。”
早知今日,那日就不该在圣上面前提及这药的事。
如今好了,他当真是给自己找了件麻烦事。
“倒不知究竟是何药?”纪司珩问。
高年却先看了眼曲颐竹,像是此人不点头,他便不能说。
但越是如此,纪司珩就越是好奇。
看来这药绝非寻常的药丸!
“难道颐竹姑娘还不准你说出来?”纪司珩故意追问。
高年想了想才道:“倒也不是,只是这药说出来也无用,颐竹姑娘不卖这药。”
曲颐竹微微拧眉,又特意补上一句:“并非是我不卖这药,是这药卖出去并无用处,即便卖给你等,又能有何用?”
这话反倒更是激起了纪司珩几人的疑惑。
陆祥玉脱口而出:“既然无用,为何还有人要买这药?”
闻言高年撸起袖子。
露出手臂上缠绕的绢帛。
即便不曾看见底下的伤势如何,但也能猜到必然伤的极重。
“颐竹姑娘有一药,能让这等重伤,在转瞬间就不疼了。即便是被割下来一块肉,也足以做到这种地步。”
此话一出,几人又纷纷看向曲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