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摸荷包,直至此时才恍然想起,她做的那瓶麻沸散也不见了。
全都被齐朔寒给拿走了!
还有银子!
下一瞬,一个接一个的侍卫从她面前疾驰而过。
直到纪司珩骑马停在她身边,手中扽紧了马缰绳,骏马起扬。
她亦是仰头看去,眼圈微微泛红。
陆祥玉和沈观山见状亦是停了下来,二人皆以为曲颐竹定然感动至极。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她猝然来了句:“那人抢了我七百多两银子!还有我的麻沸散!”
七百多两银子?!
她在乎的竟然是银子和药?
陆祥玉和沈观山对视一眼,蓦然笑了出来,骑马追去。
纪司珩也被她这话逗笑,“你在乎的是银子?”
“当然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
曲颐竹一番心血都被掏净了,怎么可能会不在乎?
但转瞬间就看着湍急的河流将马车冲走,一路跟着冲过去的侍卫亦是没敢进入河流中。
眼睁睁看马车不受控的被冲走,曲颐竹也愣了。
就这么没了?
可河流湍急,甚至没有人敢去救他!
曲颐竹一时甚至忘了手臂上的疼,只觉惋惜。
可尚且不曾难过太久,头顶蓦然飘来熟悉嗓音:“这条河的下游在富林村,村子附近有个山头,上面的山匪无恶不作。此人会顺着河流漂到富林村,若是能活着,应当会回到山上继续做山匪。”
“不过本世子也会派人前去捉拿这些人!”
如此说来,就是还可能活着了?
曲颐竹仰头看他,“那我的银子还能要回来吗?”
此话一出,纪司珩神色骤然缓和,此刻连嗓音也忽地柔和:“颐竹姑娘如此爱财,回去本世子给你。”
“那就算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世子爷的银子奴婢不能随便要。”
曲颐竹仰头看他,忽地问:“菊北……”
自己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惦记着问菊北的事。
纪司珩翻身下马,轻声道:“已经救回去了,她不曾受伤。”
看着曲颐竹手臂上的伤,眉头微微颦起。
需得先拔出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