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祥玉看着二人一副“摆明就是要欺负你”的样子,登时气笑了。
差点忘了,这二人半斤八两。
眸光在二人之间来回徘徊,陆祥玉却也只敢小声嘟囔:“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原想着来凑个热闹,这下好了,还要给他扎针。
不情不愿的去床榻上,正要躺下,却听曲颐竹又道:“将上衣解开,敞开即可。”
陆祥玉倏地瞪圆双眸。
“还要敞开?我、我可是永安侯次子啊,我这身子给你看了,我清白岂不是……”
眼见纪司珩与曲颐竹皆是一脸嫌弃,他登时没了话说。
可仍是扭扭捏捏的不肯将衣裳解开。
“我还不曾娶妻呢,哪能让你看了?”
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倒像是清白都要没了似的!
曲颐竹还是头一次见到男子如此扭捏。
“医者眼中,不分男女。”她说的一本正经。
袁郎中闻言暗暗打量着曲颐竹。
能如此想,应当是经手了几个病患!
至少不会为男女之别,不知所措。
可陆祥玉悄悄抬眼看她,又低声问:“那阿珩的你也看过了?”
曲颐竹额角一黑,“你若不愿脱,便换一人来。”
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嘴里还喃喃道:“磨磨蹭蹭的,哪里像永安侯的儿子!”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陆祥玉听见。
他急忙大喊:“谁说小爷不脱的?小爷是怕你、你一个女子不敢看罢了!”
说着便将衣带解开。
却不曾看见才刚走到门口的曲颐竹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还是得用激将法!
复而折返回去,进门时又故意冷着脸,“方才已经说过,医者眼中并无男女之分。”
言毕缓步朝着袁郎中走去。
“有劳袁郎中,借银针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