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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第1页)

水溶苦哈哈地在一边替皇帝草拟诏书——这不是他的活,但人在外头,什么都是乱糟糟的,也不知道皇帝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叫他来帐中议事。戴权倒是能念折子给皇帝听,不过起草诏书,他一个宦官还是不够格。

“两个丫头的婚仪规格,着礼部循景宜例就是了。”皇帝道,“其他的事,就按秦王说的处理。”

水溶眼皮子一动,默默提笔。

“泰隐有没有信来?”皇帝这么问。水溶吓了一跳,险些在纸上留个墨痕,忙匆匆撇了笔,回道:“户部的折子,都是曹尚书上的,并未有林侍郎手笔。”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听闻外头人报燕王来了,他轻笑了一声:“宣。”而后便对水溶道,“你也累啦,回去歇着吧,今儿个可有收获?”

水溶道了声“微臣武艺不精”就行礼告退了。出帐篷的时候刚巧见到了燕王。水沉还是老样子,嘴角似扬非扬,明明面无表情,看着也像是在冷笑似的,想是在刑部待久了,便一直改不了那脾气性子。水溶想起他派人刺杀林沫的事就不打一处来,此刻也只得行了礼就欲走。

“今晚上得空,我请北静王喝茶。”水沉却忽然这么说,而后不等水溶反应过来,他就进了皇帝的帐篷。

皇帝其实召水沉来也没别的事。他最近心情好,水沉在封地也老实,还给他添了两个孙子。到底是自己亲儿子,没有隔夜仇的,召他来说说闲话:“说来也奇怪,你这孩子,从小也就只与浮之交好,不见你亲近别的兄弟。”

水沉停了一会儿,才笑道:“幼时,只觉得三哥亲切。”

因为父皇提到了水浮的缘故,水沉去找水溶喝茶的时候,脑子里仍然想着三哥。年幼之时,因着母亲分位低又去得早,他这个真的克了生母的没什么事,比他只小了几天的八弟却被高僧说要克皇祖父被父王给摔了,种种缘故加起来,他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好。那会儿的韩王齐王还没学会现在虚伪做作的一视同仁的平易近人,讨好谁拉拢谁都简单得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对比之下,对谁都冷冰冰的水浮反而叫他自在舒服些。

水溶当时倾慕三哥,也未必没有这个缘故。

只是人心何其善变。父皇器重三哥器重了十几年,就由着林沫突然冒出来,抢走了所有的风头和功劳,让三哥成了个打下手的。而水溶,痴心了那么些年,也是说变就变了。

当他以为林沫不过是个有些才气、有些好相貌的年轻人时,他一直挺轻松的,甚至想过水溶跟了他也好,否则真的说出他痴缠三哥的话来,简直对三哥的名声有碍。可是当他得知林沫就是八弟的时候,危险的警报便响起来了。

三元及第、孔氏门生、娶的是和惠公主的掌上明珠,端王府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支持他的。背后又有白家这样手握军权的武将支持,还和容明谦这样的封疆大吏交好。父皇能为了给他一个侯爵绕那么一大个圈子,哪天找到理由,会不会再给他个王爵?再然后呢?

不能不除!

这是一步险棋,毕竟天子脚下,下手不易,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自己紧接着奔赴黄泉的准备,只要能除了林沫——谁能料到,白时越好死不巧地就是那天到了京里,林沫又好巧不巧有那么一个舍身为主的忠仆,北静王又恰好与他在一起,身边还带了暗卫?

他去找三哥请罪——因为他的弄巧成拙,给三哥惹上了麻烦。水浮却安慰他道:“沉之不必介怀,便是没有你,我也迟早会与他撕下这层窗纸的。他这么个人在那儿,拥此重功,又深得父皇赏识,我越觉得他厉害,就越惊恐、惧怕他,说到底,我也就是一个小人罢了。你甘愿为我冒这样的危险,我又怎么会怪你?”

兄长的宽容大量让他更加地愧疚。

但是水溶是没办法理解这种愧疚的。他只觉得因为水沉的冲动和小心眼,给林沫立了一个极大极可怕的敌人,哪怕这个敌人曾经是他朝思暮想,拼了性命也要救下的心头人,也没办法减去水溶心底的烦躁。

他自打懂事起就一直过得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惹怒了哪尊大佛,就得循着他父王的老路,好容易来个人,不嫌弃他的畏缩难看,甚至愿意时时刻刻地拉一把他,实在不想放手。

“我记得当时就是这里,三哥遇刺,你忽然出现,把我给吓了一跳——得亏是有你。”水沉叹了口气,“怎么就到了如今这地步。”

水溶警觉地看了看周围,而后才哑然失笑,他在紧张什么?对面是个皇家刀锋血海里走出来的,只会比他戒备更多:“呵——我也,很遗憾啊。”

不过当时,从这里逃走,选择了林家避难,明明之前并没有什么交情的林沫却不问缘由地把他藏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甚至有林家的下人偷偷地议论大爷屋里养了个姨奶奶——似乎那些感情,也是从当时就开始了变化。

水沉低笑着看他。

“我同殿下不一样。”水溶笑了起来,“我是个懦弱又没有用的人,不讲义气,也不磊落。唯有护着自己心上人的时候,能稍微有几分人样。”

第228章

同水沉不欢而散后;水溶终于腾的出手来,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儿详细写了下来;也不敢叫随便的人带回去;还是喊的自己最亲密的暗卫:“这份给老莫,这份送去靖远侯府。你亲自送;别假手别人,也别让第四个人看到。”

“这样不是只剩一人保护王爷?”暗卫觉得不大对劲。

“这东西让别人看见了;我才准备死呢。”水溶皱眉吩咐;“一定得带到。去吧,别叫人看见你。”

现如今已经不是两三年前了;皇帝对他的疆土的掌控已经到了固若金汤的地步;不过是小小的狩猎,若真的会出现什么刺客,不免就让他想起林沫当年遇到的那只老虎了。

刻意,或者说是提前的安排。

只是他派暗卫递过去的消息并没有得到多大的重视。林沫对景柔公主出嫁的排场、对楚王提出的叫甄宝玉代替贾宝玉和亲的建议、对皇帝似乎重新信任燕王……都没有太大的兴趣。他更想知道户部呈上的关于撤销方检之前草立的田税案项的折子皇帝看过没有,不过想也知道这是大事,就是皇帝也不会一念之间做出决定来。他摩挲着信纸,问那递消息的暗卫:“你们王爷还有别的话没有?”

暗卫觉着奇怪,这信写了洋洋洒洒的三页,还能有什么:“没有。”

“那你早些回去吧。”在林沫看来,围场是个危险的地儿,“就说我备了梨花白,等他归来同饮。”

送走水溶家的暗卫,他才整理了衣袖,把誊抄好的账本子锁起来,出户部赴约。最近他负责的事情不多,这些有关山西旧账的本子索性自己誊抄,连陈也俊也不假手。倒是陈也俊那儿,他临走特意说了一通:“和周家结亲,对你来说没有坏处,你若是还有别的意思,不如趁早说开了。”陈也俊心里也懊悔得很,只道:“是我糊涂,险些辜负先生、师娘好意,更叫母亲伤心,这事原是我高攀,若是周大人能原谅我,算是我三辈子的造化。”林沫这才放心,还给他指了路:“你在户部做事,固然稳妥又贴心,我敢说几个员外郎里你是最有出息的,只是京城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不说户部,多少翰林院的还眼巴巴地等个差事,要我说,你要是能外放,还是抓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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