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晔:“你说什么?”
曲申楠一边起身,一边说:“我去外面抽根烟。”
他走的毫不犹豫,头也不回,将回不过神来的余晔扔在了脑后。
这人刚才说什么?
抽烟?
那个烟酒不沾的男人居然说抽烟?
余晔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很是疲惫的闭了闭眼。
店在二楼,下面是弄堂,店铺零星的关了几家,黑乎乎一片。
曲申楠微侧头避着风将烟点了,眯眼朝弄堂外看着。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余晔跟着走出来,站在他另一侧。
“就这两年。”
余晔感觉自己指尖疼痛起来,倏地握成拳,低声说:“你难道不打算再做医生了?”
曲申楠弹了弹烟蒂,烟灰落了一截,“不了吧!”
“曲申楠……”
“来一根?”曲申楠打断她,抬了抬拿着烟盒的手,“怎么样?”
余晔朝后退了步,“我戒烟了。”
曲申楠顿了几秒,将手收回去,轻笑了声,声音里满满的嘲讽。“倒是没看出来。”
余晔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年时间直到这个当下才看出来彼此的陌生,其实变化都是存在的,或多或少罢了。
余晔原以为自己的离开便是对曲申楠最好的结果,但很显然不管走不走,只要那些事发生过就都会留下后遗症,只是程度的深浅不同罢了。
犯了错,总要有代价,不是看不见,就不用还。
余晔僵硬的站在阴影里,整个人都难受的厉害,一直被深埋着的负罪感又涌了上来。
晚上十点结束营业,余晔将曲申楠送回去。
开到半路他指了指路边的大排档,示意过去吃点。
余晔在他跟前现在比太监还太监,自然听话的将车停了,伺候着老佛爷一样跟在曲申楠屁股后走到了摊位里。
曲申楠朝冰柜扫了一眼,随手点了几盘,又拿了两瓶冰啤。
落座后他熟练的撬开瓶盖,倒上一杯,喝白开似得灌起来。
两杯下肚,似乎终于纾解了,抬眼看向脸色不怎么好的余晔,“这玩意你就别碰了,毕竟要开车。”
余晔点点头。
他说:“还是你又戒了?”
余晔抿了抿嘴,“你现在都这样?”
“怎样?”曲申楠转着半满的塑料杯,目光冷冷的,“看不惯是吧?”
余晔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