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姐姐,我说这话你别生气,我觉得他对你们少点儿责任心。”博斯太说。
“他确实少。从他离开家去参什么军,除了我嫂子去找他那一年,他们基本上聚少离多,一直以来,家里的地,牲口都是我嫂子打理,老人,孩子都靠他养活。”
“春霞姐也不容易。”博斯太说。
“说实在的,我哥还是有秀才功名的,按理来说是免徭役的,但他一定要去。”端阳说。
“为什么?”博斯太问。
“说什么‘大树倒了没有一个鸟窝是幸免的’,你春霞姐就这么说的。”端阳说。
博斯太脸上挂上了疑惑的神情。
“算了,反正他已经走了,我们这流放者的帽子也去了,你春霞姐去垦荒去了。他们打算明年春天打上几石粮食好好过日子呢。”端阳说。
说着,博斯太从端阳手里接过来小满达。端阳到院子里提水准备做中午饭。博斯太掂量掂量这孩子,比上一次抱的时候又沉了。他看着孩子的鼻子眼睛的是那么的可爱。
“来,叫舅舅。”博斯太哄着孩子。
端阳进来,听到博斯太哄孩子。
“他还真的得管你叫舅舅。”端阳说。
“诶呀……那我没给侄子礼物。”博斯太说。
“不用,你疼他就行。”端阳说。
春霞心里头感激博斯太当她亲姐姐一样关心他。得了一个相对闲的时候又去看了博斯太一家人。那家人依旧像往常一样热情。
鲸岛都督府清查人口,清丈土地的命令正式执行的时候,春霞他们赶在冬天到来之前完成了烧荒和翻地。准备冬天积雪消融之后就把种子播下去。
当这些街坊们乡亲们还在畅想着未来生活改善的时候。鲸岛都督府的官吏说这些土地归鲸岛都督府所有,不承认他们土地的所有权。
春霞怒了,纠着乡亲们去丰原,闹到了鲸岛都督府衙门前。官差们也不客气,提着棒子就向这些无辜的“强制移民”身上招呼。
乡亲们也不客气,几个人夺下差役的棒子,与官差对峙起来。
一个府吏出来,让大家安静:
“鲸岛的所有土地,都属于鲸岛都督府,你们要么就不许种,要么就向都督府交地租。”一个穿着官服的府吏说。
“你让不让我们活?”一个乡亲喊。
“这地是我们开垦的,怎么就不是我们的?”另一个乡亲喊。
“不让我们垦,那就放我们回家,别留我们在这个破鲸岛!”
“就是……”
那个官吏控制不住局面,两方的人就这么僵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