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况为难地说道:“易总说不见您。”
“不管他见不见,我都是他老婆,让开。”舒晚抬眼,语气凝重,没有给他商量的余地。
封况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一旁的女秘书直接道:“易总在里面跟沈特助说话,现在没有时间见您,我带您去休息区先坐会儿吧。”
舒晚咬了咬下唇,“不用了,我知道他有空。”
她说着,径直绕过他们朝办公室走去。
封况和女秘书一时间没拦住,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没有犹豫,舒晚用力推开门。
易辞洲果然在和沈特助讨论着什么,见到她冒失进来,脸色也不好,他的眼神明显阴沉了下去。
他收起手中的文件,挑眉说道:“航线你去安排吧。”
沈特助凝重点头,看了一眼舒晚之后就转身出门。
舒晚问道:“你要去哪?”
易辞洲淡淡道:“不是我。”
她疑惑:“那是……?”
易辞洲面无表情地说道:“只是把我那个堂叔送回美国,我不喜欢眼前有碍眼的东西。”
这些他都不喜欢。
舒天邝,舒涞,易飞白……
现在,还有她。
如果不是老爷子和严芷动不得,恐怕也要送到天涯海角了。
舒晚攥了攥手心,嘴唇干涸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她颤抖着道:“易辞洲,我在你眼里也是碍眼的东西吗?”
他不假思索:“是。”
而且是相当碍眼。
说实话,他不会爱人,也不懂怎么爱人,毕竟他从小就寄人篱下,没有得到过一丝关爱。
但他突然很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小家庭,和舒晚生一个孩子,他亲自来守护。
只可惜,她爱的是别人。
而且是个坟头草都三米的人。
舒晚走近了几步,看着他眼底的凉薄,哽咽道:“你把我送走就算了,为什么波及我爸,他在医院好好的……”
易辞洲轻轻转着手中的钢笔,不咸不淡道:“你搞搞清楚,现在是谁养着你们!”
舒晚眼眶红肿,“易辞洲,我自己用有工作,我根本不需要你养着!但是我爸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因为救你爷爷吗?这是你欠的!你厌恶我可以,不要牵连我爸。”
“你不需要吗?”易辞洲讥讽轻嗤,“你一个聋子,脱离我、脱离邵梨,能做什么?谁会要你?谁又会毫不介意地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