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着,视线从她愣滞的双眸挪移在她耳朵上的助听器时,忽然恍悟了。
可能,就是因为她远离了各种喧嚣杂音,眼睛才格外清澈,那对摄入心魄的眸子,多看一眼,都很容易沉沦。
他收心中抽搐一紧,忽然为廖霍感到不甘和惋惜,这样一个独特的女人,怎么偏偏是易辞洲的?
廖鸿宴收回视线,扭开门把手,沉声道:“辞洲,你订婚在即,这件事,最好不要让你爷爷知道。”
闻言,易辞洲不觉心虚地瞥了舒晚一眼,见她淡漠无状,心中一痛,咬着牙说道:“只要廖霍永不踏上内地半步,老爷子那边,我自有打算。”
最后一丝争取失败,
廖鸿宴扯了扯嘴角,怏笑一声,大步离去。
门又被关上。
舒晚怔怔看着面前那个熟悉的男人,依然执着问道:“廖霍呢?”
易辞洲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玩着手腕上的表,眼睫挡住了此刻所有的眼神,他语气略有失落,淡淡问道:“阿晚,在自己丈夫面前,不停地问别的男人,这就是你的态度?”
舒晚鼻尖一酸,攥紧了拳问道:“那你想我有什么态度?看到你扑过去祈求你的怜悯?还是抱着你的大腿让你再带我回那个金丝牢笼?”
他丢了她三年,却希望她重归于好。
这是犯贱,谁能做到?
易辞洲看着她,抿嘴不语,他拿出手机放在一边,播放起一段录音,自己则继续淡然喝茶。
舒晚一听,就知道是廖霍和廖鸿宴的声音。
——廖鸿宴:“易辞洲那边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你是要那个女人,还是守住内地73家商铺和16家酒店?”
——廖霍:“这两者根本不冲突!我就不信他的触手这么长,可以伸到香港来!”
——廖鸿宴:“他的触手是不长,但你别忘了他是谁的亲孙子!现在是易家和阮家联姻的节骨眼,这件事要是闹大,如果被人知道她还活着,要她命的你猜猜会是谁?”
舒晚不觉一颤,下意识地就去看易辞洲……
他却依然垂眸不语,淡定喝水。
——廖霍:“他都要订婚了,为什么不直接放手?这个女人当初是他自己不要的!”
——廖鸿宴:“他不要不代表你就能要!你搞搞清楚,这场联姻,只有他自己能搅黄,阮家闹不起来,这样才保得住那个女人!”
——廖霍:“爸,我把她带回香港,也能护她一辈子。”
——廖鸿宴:“但你觉得易辞洲会善罢甘休吗?你强行把人留在身边,他那种性格必定你死我活,我们在内地的大部分产业他动动手指头就能搞垮,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你非要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痴线啊!”
冗长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