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笑,
落在易辞洲眼里,却是彻骨的寒。
更要命的是,她还闭上了眼睛,这下好了,他就算跟她打手语她都看不到了。
易辞洲紧紧攥着手中的助听器,有那么一瞬间真想直接塞在她耳朵上,强迫她听自己说话。
可是他不敢。
他怕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人又消失了,更怕她死掉的心再死一遍。
可他又能怎么办,她现在的的确确就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
除了他、廖家父子、付沉,没人知道她还活着,更没人知道温夜就是舒晚。
这三年,就像被偷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易辞洲在她身边坐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直到她的眼睫不再颤,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这才转身离去。
他这一走,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吃饭才回来。
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封况。
他一路上风尘仆仆,怎么也没弄清楚为什么易辞洲突然把手边的工作都挪移到这来,因为他查了近一个月的行程,其中并没有新加坡。
坦白讲,封况虽然跟着易辞洲的时间比较长,但毕竟是沈特助培养出来的人,沈特助又是易宏义的心腹,所以他并不如付沉得易辞洲的信任。
他一来,就察觉到易辞洲身边可能多了个什么人。
连续两天,他都发现,只要路过隔壁房间,易辞洲的眼神就会变得十分迫切,就像看着一件心爱之物,却求而不得。
但易辞洲藏得太好了。
他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看到。
终于,封况忍不住问付沉:“这间房到底住了什么人?”
付沉守口如瓶,只回道:“一个女人。”
虽然他什么都不愿意多说,但是封况也能看得出来,这间房里住的女人没那么简单。
回想起曾经,也只有舒晚能让这个喜怒无常、表里不一的男人坠入疯狂,他突然十分好奇,这里面住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才能让易辞洲藏得如此之深。
他试探性地旁敲侧击,“那跟之前的那位比呢?”
自从舒晚出事,他们已经极力避免在易辞洲之前提及“太太”,大部分时间都用“那位”代替。
付沉愣了愣,视线微微瞥向那间紧闭的房门,低声道:“不好说。”
封况皱了皱眉,“你没见过?”
“见过。”付沉没有否认,但是易辞洲特意叮嘱了,不允许透露给任何人温夜的真实身份,他只漠然说道:“和那位有点像。”
这就是了。
封况了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