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我说了,这个孩子我认,这顶绿帽子我也戴,但是你想走,不可能。”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可以执着的呢?
舒晚又静静悄悄地回到了卧室,坐在飘窗上,像个机器一样麻木地画着画。
一张又一张,一幅又一幅。起初还有些像模像样的东西,苹果梨子水,画着画着,就全是乱七八糟的线条。
付沉着实看不下去了,他去央求易辞洲:“易总,她都快疯了啊……”
易辞洲掀起眼皮,“怎么?为她求情?你也爱上她了吗?”
付沉顿时愣住,
这又是哪跟哪啊!
他干脆闭口不言,掉头走人。
就这么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舒晚按例去医院产检。
看着屏幕里那个看不出来轮廓的小生命,回想起过往三年的点点滴滴,竟莫名产生了一种甜意。
她确实不爱廖霍,却依赖廖霍。
在他身边,可以无忧无虑,也可以毫无忌惮。
可是廖鸿宴和易辞洲却联手把她最后的港湾给炸了,她不知道廖霍现在怎么样了,她也联系不上他,但只要有机会,她相信他一定会来找自己。
所以这个孩子,她既想要,也不想要。
做完b超,医生看了一眼单子,说道:“都挺好的,回去注意情绪和饮食,血压略微有点偏高。”
舒晚淡淡“嗯”了一声。
见她还不走,医生插手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舒晚犹豫半天,小声问道:“医生,我一直在吃药,这孩子能要吗?”
医生愣住,“什么药?”
舒晚咬了咬下唇,“心达悦、阿美宁、思瑞康……”
她越说声音越小,医生越听眉头越皱。
了解之后,医生若有所思道:“说实话,吃了这些药的话,孩子出问题的几率要么是0,要么是1。”她顿顿,问:“你懂我的意思吗?”
舒晚咬牙点头。
医生语重心长道:“目前周数来看,孩子还太小,什么都看不出来。如果你舍不得,可以等到12周做nt再看看吧。”
明白了。
医生是不建议要,但是是去是留,全看她自己的意思。
从诊间出来后,付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满脸沉色,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憔悴的女人,试探性问道:“太太,这个孩子,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