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陶含笑点了点头。
许珍也笑了笑:“我不知道这个主意如何,陛下还是要和朝臣们商量才好。”
听她这样说,余陶含笑捏了捏她的鼻子。
被许珍娇嗔地拍开了。
这样说完,余陶含笑问许珍:“你觉得,这个法子怎么样?”
许珍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笑道:“这个法子不说如何,只是,绝对不是陛下想到的。想必,又是婉姐姐的想法了。”
余陶哈哈一笑:“这次你就猜错了。”
许珍惊奇地看向他,就听他说:“这不是李婉的建议,而是,她那个哥哥的。”
“怎么会!”许珍睁大了眼,“李家哥哥如今在北宁宫中,怎么会……”
“这不是现在说出来的,”余陶面上带着感叹,“这是尚未见到他之前,就听他和李婉一起闲聊时,说出来的。”
许珍一愣,随后偷笑着捂上嘴:“原来陛下也曾做过这种偷听壁角的事。”
余陶被她说得一怔,随后含笑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机缘巧合。朕格外庆幸,当日偷听到了那样一番对话,让朕知道了李家两人的大才。若不是那时候偷听到那许多,最开始治国,也不会那么容易。”
许珍心中震惊,莫名地冒出一个想法。
当年,两个小孩子,怎么会对治国这么精通?
难道天底下,真的有这样妖孽的人物?
这样的想法不过是一瞬间,就被抛到了脑后。不管李家兄妹是不是妖孽,如今一个在北宁,一个也是自己身边的朋友。
这样猜测,实在是有些无谓了。
回过神,许珍发现余陶依旧是微微蹙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心,笑道:“陛下既然已经有了章程,拿出去好好和人商量商量就是了,又何必自己冥思苦想的。”
余陶回神,握住她的手:“皇后说得是。”
两个人甜蜜地对视一番,许珍心中浮现出淡淡的温情。
罢了,就算后宫中女子无数,陛下心中始终是有自己的,这样就好了。
李婉从余陶那里拿到这个大概的框架的时候,神色有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余陶有些不自然地偏过了头去。
他知道李婉在奇怪什么,这些东西几乎就是她当年和李牧言对话的翻版,不过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思考,比当日的对话显得精密一些而已。
李婉将这份东西详细地看完,然后又看了一遍,才道:“陛下,这件事,做起来不容易。”
余陶笑得很是温柔,“无碍,诱之以利,总是有人会跳出来的。况且,这件事,已经有之前的那些事在做了些铺垫,如今接受起来,也没那么不容易。”
李婉点了点头,平静地将这份东西捏在手心,开始细细地说起自己的看法来。
如何修改,如何操作,如何让朝中众臣和民众接受,都是需要考虑的地方。
余陶听着李婉的看法和建议,再一次地在心中庆幸,自己能够将李婉拉过来做自己的女官。
就算因为这件事,沈勋和自己闹了一阵的别扭。
沈勋如今确实是在闹别扭。
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和他同龄的人,儿子见到他的时候已经会恭恭敬敬地行礼口称叔叔了,他却依旧没有一个孩子。
好不容易李婉放松了口气说要生孩子,却依旧是整日里忙忙碌碌,回到家中就有些困倦无力了。
这种时候,沈勋也心疼李婉,不肯再做一些事让李婉越发劳累起来。
好歹是因为李婉说着事情过些日子就该告一段落,也和皇帝说了要清闲一些日子,才让他勉强平复了心情。
如果不是如此,只怕他早早地就已经有了去宫中抢人回来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