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牢岂是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这里守卫森严,巡逻的护卫来来往往,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祈萦见手中的护卫已经用不上,便拖进一个角落将他打晕,又埋伏在直通大牢的小路上,等了一个时辰,她的手脚都快要麻痹时,才见一个送饭的狱卒经过。
她忙飞身出去将他打晕拖进假山后,换上狱卒的衣服,她提起食盒堂而皇之地*牢房内。
进去之后,她便避过那些在刑房内大吃大喝的狱卒们,直接找到地下室的入口。
却没想到,入口竟然还有两个守卫,这可怎么办才好?看这个牢门上面只有一个小口,里面光线幽暗,门缝上密不透风,又是厚厚的石门,若是进去了,也难出来。
她忙停下脚步打开食盒看了看,竟然有酒有肉?这明显是给牢头儿吃的饭菜!她灵机一动,这才又往前走,“两位大哥,陛下格外交待了要你们好好看守密牢中的犯人,特意让我给你们送来酒肉。”
两个狱卒打量过她,见她一身狱卒衣装,身量纤瘦,整张脸埋在帽子里,并没有怀疑什么,这种十五六岁做狱卒的在皇宫里多不胜数。他们接过食盒打开来,一见酒肉,顿时眉飞色舞地抢吃起来。
祈萦两记手刀挥砍,将他们打晕,成功取到钥匙打开牢门。
她担心巡逻的守卫发现,便将两个狱卒和食盒拖进密牢内,这才四处打量密牢,却见司徒鸣熙已经满身鞭痕地晕厥在十字型架上,头发凌乱,衣衫褴褛,哪里还有白蛇少主丰神俊朗的样子。
祈萦顿时心痛难抑,泪眼模糊地扑上去抱住他,“鸣熙,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她拍了怕他的脸,见他没反应,便抓起食盒里的酒壶把酒都泼在他的脸上。
浓重的酒气和冰凉的刺激让他终于有了点反映,却只是看了她一眼,见是狱卒的衣裳,又满不在乎地闭上眼睛。
………【第018章 夫妻成仇】………
祈萦被他这无精打采的样子彻底打击,他身形魁梧,若是醒不过来,她扛也扛不动呀。
“鸣熙,是我,鸣熙……快点醒过来!”她不敢唤得太大声,便啪啪给他两耳光。
这下司徒鸣熙彻底清醒过来,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才瞪大了眼睛,是祈萦!她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顿时气血沸腾,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忧,“祈萦?你……你不要命了?怎么到了这儿来?咳咳咳……”激动之下,耶珈夙给他打出的内伤又发作,唇角溢出一道血柱,越显得凄楚憔悴。
“别怕,没有人认得出我。”祈萦一边说,一边拿着一大串钥匙找打开锁链的那把,手中卡啦一声,锁链打开,她忙扶着他更换好狱卒的衣服,“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马上离开。你一定要撑着点,别被他们认出来。”
祈萦环看四周,除了血淋淋的刑具便只有一个烛台和一个水盆,她忙从他身上撕下一片布,沾了水把他的脸上手上的血渍擦拭干净,一边擦拭一边又抹眼泪,“耶珈夙这个心狠手辣的畜牲,竟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入目都是纵横交错的鞭痕,看不到的部位,肯能伤得更重。
他抬起满是血痕的手,轻抚她清艳秀美的脸,疼惜之情再无如从前那般压抑。“祈萦,别硬碰硬,我不想你也跟着受伤。是我自不量力,技不如人,才落得如此下场。咳咳咳……我好恨自己没能在你和亲的路上把你带走。”
有他这句话,祈萦死也甘愿了。她又帮他更换了狱卒的衣裳,收拾妥当,她才搀着他走出牢房。
到了牢门口,那些守卫自然是要怀疑的。
祈萦逢迎地扯着粗嗓门大笑,“这兄弟多喝了几杯,正想吐呢……”
守卫听得这话,也不敢再盘问,该滚哪滚哪去吧。
祈萦忙带着司徒鸣熙离开大牢,鸣熙担心在路上会被巡逻的护卫撞见,强撑着力气,带着祈萦不敢再绕路,便轻车熟路连飞带跑地*临幽宫。
祈萦也没有时间与他闲话家常,仓惶找出从御药房早就偷来准备好的药膏和药丸、药草,给他把脉之后,便开始疗伤。
司徒鸣熙本就内伤惨重,带着祈萦飞了这么远的路,已经精疲力竭,见已安全,他的精神也完全崩溃,便放心地昏厥过去。
祈萦给他擦拭干净身体,在纵横交错的伤口上涂了药,又给他服用了调制内伤的药丸,拿来从给护卫哪里偷来的干净寝衣帮他穿上。
但是,这样让他躺在床榻上也不是办法,密牢被劫,囚犯逃逸,耶珈夙明日一早就可能会发现,她要找个隐秘之处把他藏好才可以,可这个皇宫她也不太熟悉,能藏到哪里去呢?
于是,她又里里外外将整个临幽宫研究了一遍,还是后花园那个恐怖的枯井最安全,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里面又都是骨灰,既然鸣熙是那个鬼,里面就应该不会再冒出鬼魂了。
以防万一,她又拿着灯笼去了后院查探。
境况特殊,她也不得不给自己壮胆,“阿弥陀佛,所有冤死屈死呕死的鬼魂们,我是鬼节出生的,我是你们的好姐妹,如果你们实在想出来的话,也不要吓我,去吓那些害死你们的人吧!我初来乍到,也不属于这里,你们大人有大量帮我这次!”
………【第019章 魔鬼交易】………
她毛骨悚然地哆嗦着声音咕哝着,把灯笼放在一旁,双手合十,对着枯井拜了拜,“枯井里的鬼魂们,我没有纸钱烧给你们,也没有贡品给你们吃,我蓝祈萦只身来此,已经处处受制,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