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误会,也就没必要再说了,诶呀,不行了,我头疼的很,得先去睡了,世子爷,你自便吧。”
“大娘子,我……”周煊元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润喜从中拦下了。
她不动声色的屈膝福礼:“世子爷请稍后,等一会竹枝会来伺候您洗漱休息,奴婢告退。”
周煊元的神色略显尴尬,最终什么都没说,目送姜青芷的背影消失于内庭。
不多会,竹枝过来请安:“世子爷,东暖阁收拾好了,现在就伺候您休息吗?”
“东暖阁?这是大娘子的意思吗?”
“是,大娘子说,她身子不爽利,喝了酒,吹了风,又陪太子爷说了半天的话,头疼的厉害,不能伺候世子爷,也不便耽误世子爷休息,还说……”
竹枝欲言又止,周煊元很不耐烦:“还说什么?说!”
“大娘子的意思是,世子爷与金姑娘恩爱情深,她不能从中分宠,免得让世子爷和金姑娘生出嫌隙,所以还是规避的好!”
“她倒是贴心!”
周煊元的心中泛起莫名的酸味。
他为了金镶玉守身是一回事,但是被姜青芷拒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姜青芷拜了堂,名正言顺的夫君。
怎么就这么不被她待见呢?
想他那些朋友兄弟们,哪个正室大娘子不是想方设法的和妾室争宠?
怎么就他的娘子对他不冷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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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卧房。
润喜将卸下的钗环收好,伺候姜青芷上床休息,重新提着熏笼在帐子里熏了安神香。
“大娘子,头疼的好些了吗?”
“我酒量不差,哪来的头疼?不过是演戏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
润喜笑了:“我听竹枝说,小世子听说今晚要睡暖阁的时候,很是不高兴。”
“他的不高兴,是因为他那男人的自尊心,”姜青芷拢了头发,侧身盖好软被:“他是国公府的世子爷,是我姜青芷的夫君,如今却要睡在暖阁,自是不高兴。”
“长此以往,国公夫人那边肯定会知道大娘子和世子爷芥蒂的,怕到时候,更会为难大娘子你呢。”
“她不会的!”
姜青芷的笃定,让润喜一怔:“大娘子怎么知道?”
“我自是知道,而且,你明早上也能知道,”姜青芷意味深长的勾唇,悠闲的闭上双眸:“算算时间,应该就是明天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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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姜青芷早早起身,命人备好早饭后,亲自去了暖阁。
“福禄,世子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