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莲子就跑进来告诉长欢。
外面下雪了。
这都三月了,春天下雪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掀窗看了眼,外面行人很少,太阳阴沉着一张脸。
昨天收到杜神医的回信,说按症状来看不像是病。
而像是服用罂粟以后上瘾的症状,具体还得要面诊才行。
长欢又提笔问杜神医有没有补气补内力的丸子。
或者闭气假死的丹药,或者无色无味的毒药?
长欢郁郁不安了一晚。
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几乎是流泪到天明。
轻轻吹走窗棂边的积雪,打了个哈欠,照旧下楼去参加问安。
刚一下去就觉得今日的气氛不对。
鑫桐趾高气昂地坐在那,而周围的姐妹也不敢言语,生怕被人盯上,平白无故招来一顿骂。
青梦说起近来三月三上巳节的活动,安排了一下众人的分工,排练的曲目。
最后敲打了鑫桐两句,要与姐妹保持和睦。
没想到鑫桐直接变了脸,说怀远侯送她的簪子不见了。
这楼里定是出了家贼,要青梦帮忙做主。
青梦没有着急作定论,让鑫桐说说簪子的样式,大家也好帮忙找一下。
“收的东西多了,我哪记得住,今来信说是有一根桃花样式的金簪。”
一听到桃花式的金簪,长欢就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了。
其他人纷纷表示没有看过这样的金簪。
长欢也摇头,自己的是月季金簪,算起来也没见过桃花金簪。
见一无所获,鑫桐也要闹将起来,不依不饶地要搜每个人的房间。
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心里抱怨连天,觉得鑫桐仗着得了怀远侯的宠嚣张跋扈得很。
视线环顾一圈,鑫桐就指着长欢的脸:
“就先从她的房间开始搜。”
“鑫桐姐,都是姐妹,你这么说话未免不讲理了吧。”
长欢抱肩瞧她。
有几个人在小声附和。
“你阻拦我们,怕不是做贼心虚吧?”她却率先发难。
长欢不禁冷笑:“我若拦你,就是做贼心虚,我若不拦,你把我屋砸个稀巴烂,我也没处说理去。”
青梦见状想当个和事佬,鑫桐却死活也不肯让步。
只好又来说服长欢。
长欢抱拳:“那要是我屋里没有,鑫桐姐该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