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王樟延的政治嗅觉是很敏锐的,他猜对了。
他断言:“谁会希望朝堂上乱作一团呢?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长欢心惊,他几乎要猜到了。
只是他迟迟没有说出口。
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声音,长欢试探地喊了一句“大人?”
长欢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谁知道那一双眼睛睁得老大,闪着精明的算计。
长欢更加心虚地移开视线。
“大人大病初愈,先休息吧。”
“你叫我什么?”
长欢没想到他突然又揪着称呼这件事不放。
思绪忽然回到楚国雍生日宴那天,他发了疯一样。
要自己喊他的名字,对自己又掐又啃、又是威胁又是哄骗。
长欢本能地向后缩了缩。
这时十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大人,睡了吗?怎么熄灯了?”
长欢如蒙大赦,想从榻上一溜烟地爬下去。
还没等她有所动作,王樟延直接大手掐住了她的腰。
长欢刚想喊十方进来,话在嗓子边,却被王樟延直接捂住了嘴。
“你喊他进来,我见风着凉怎么办?”
好理由,简直是无法反驳。
他这思维清晰,生龙活虎的模样,哪像是会着凉的人。
十方在外面又急促地拍了几下门。
生怕他家大人和长欢待在一起,遭遇了什么不测。
王樟延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又问了一遍:“长欢,你叫我什么?”
“阿延。”长欢也很识时务,乖乖出声。
终于王樟延心满意足,“十方,你先退下吧,今日我困了。。。。。。”
十方看着熄灭的烛光,似乎懂了什么,又似乎一点没懂。
楚国雍一听说王樟延终于醒了,下了朝就赶了过来。
王樟延已经在看书了,那书是托楚夫人送来的。
巧的是里面夹着一本《道经》,王樟延正读得入神。。。。。。
长欢微微行礼,楚国雍示意她不必通传,他推开门就直接走了进去。
听到屋内传来了交谈声,长欢努力去分辨,可惜只能听见二人在讲话。
讲什么内容却仍旧听不清,想了想长欢就退了出去。
“敬之,你总算醒了。。。。。。”楚国雍的开心不像是假装的。
“多谢楚兄打点照料。”
“不必多礼。”楚国雍忙阻止了王樟延作揖。
他总觉得王樟延客套得很,好像打心底里还是同自己划分好了界限。
其实此次推广均田法,楚国雍是不赞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