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猛地施加了一股力道,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不得动弹。
头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七娘睁开眼,见他正要脱自己的衣服。
公子又要折磨她了。
七娘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正对着自己,烛光下琥珀色的眼眸,和街上的麦芽糖一个颜色。
欺骗一个这么漂亮的人,七娘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公子,欺负她也是对的。
“公子。”七娘别过脸去,鼻尖酸的发痒,眼看难过得要落泪。
贺楼伏城僵住了身子,他还没干什么呢,就变成强抢民女的登徒子似的。
紧接着七娘盖住了自己的眼睛,起起伏伏的胸膛断断续续地抽动着。
这样的画面,宛如一支箭矢扎中贺楼伏城的心巴。
“七娘,怎么了?”贺楼伏城着急地松开禁锢,问道。
七娘只是摇摇头,咬着自己的手臂,什么也不肯说。
本来那些东西七娘就不喜欢,把它们卖了换些喜欢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大事。
贺楼伏城只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了,这次是他的不对。
“是我错了,既然送给七娘的东西,不喜欢也随七娘处置。”
“公子,知道了。”七娘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说道。
“公子,是我的错,七娘不是不喜欢。”
贺楼伏城支起身子,七娘坐在他身上,一字一句认真道:“本来是想换些钱给彩云彩月的,但是七娘被人骗了,那些东西,不见了。”
七娘藏不住心事,哭着哭着,将这几日的苦水都吐了出来,身上的担子也轻了许多。
“不见了?”贺楼伏城轻拍着她的背,顺着青丝,像是在安抚一头惊惧的幼兽。
“交给府里来的牙子,说好会换些钱来,可是好几日都没见着人了。”
一说到这,七娘哭得更凶了,如果她不想着离开贺楼府,就不会受此这遭。
滚烫的泪珠子落下来砸在他的手臂上,呜呜噎噎的自责声一下一下剜着贺楼伏城的心。
贺楼伏城话里听不出一丝怪罪,满怀着怜爱,道:“别哭了。”
真是的,每次做完坏事都会哭。
等七娘哭累了,使不上劲,便趴在贺楼伏城的身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怀里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一点风吹草动,便抖得跟筛糠一样。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买那些东西作甚,徒增烦恼。
第二日,贺楼伏城又像只精力充沛的猛兽,漫不经心地摇着尾巴,天还没亮便起身。
贺楼伏城觉着自己这辈子是离不开七娘了,既然七娘需要钱,那他就要多赚一些。
只要他有钱,七娘就会在他身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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