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李夫人压根瞧不起这些商贾女子,因为她本身,就是官宦女子。
女宾区也是哗然,夸的夸,贬的贬。
夸的人说苏涟漪才貌双全,贬的人说其招蜂引蝶不知检点。
李夫人并未参与话题,相反,有些担心这苏涟漪会不会被叶词抢了去。她虽是官家女子,但嫁入李府多年,除了官家的高傲,脑子早就被利益所同化。
她不在乎苏涟漪的名声,反正嫁进来也是个妾,她只在乎苏涟漪能不能赚钱,能不能发展壮大李家,能不能帮上她儿子。
至于子嗣,这苏涟漪也是不配为玉堂生的。
……
苏涟漪焦头烂额,因为除了叶词和李玉堂跟来,身后又是跟了几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
她不傻,自然知晓人家过来不是和她谈人生大理想的,想必就是为了那男女之事。
她停下了脚步,等待这群公子哥们围过来,还没等这些男子们自我介绍,就对着叶词说话了。“叶公子,自从上一次您去我家做客已有几日,我家夫君还惦念您,说您的棋艺高超,希望您什么时候再临寒舍,与您博弈。”
借个引子,把话说出去,把风儿放出去吧。
众公子一听,惊讶,光知道这苏涟漪和李玉堂有流言蜚语,却不知苏涟漪有夫君?
“涟漪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和大虎下棋了?”叶词不懂苏涟漪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句。
众公子了然,苏涟漪的夫君,叶词也见过,叫大虎?
涟漪微微一笑,不再理会叶词,转而对各位公子哥福了个身,“不知各位追随而来所为何事,是否要在苏家酒厂定酒?”
李玉堂失笑,这苏涟漪,真是到哪都不忘卖她家的酒。
其实苏涟漪是给众人找个台阶下。
这些公子哥们都赶忙说有定酒意向,有一人不死心,“请问苏小姐,年方几何,可曾婚配?”不是听不懂话,而是面前的情况太复杂。
涟漪微微一笑,“小女一十有七,已婚配一年,夫妻恩爱。”
众公子大失所望,纷纷告辞离开了。
刚刚还热热闹闹的人群,不一会,便只剩下三人。
苏涟漪终于是忍不住了,板下了脸,“叶公子,枉我们平日里还算有交情,您今日做的实在太过分了,大庭广众之下那般殷勤,置我于何地?我苏涟漪是有夫之妇,您这么做,最多是少年风流,而我呢?那便是放荡淫妇,您可曾想过?”
叶词一惊,他殷勤不是一天两天,平日里见苏涟漪没拒绝,还以为她默许。其实他哪里能想到,苏涟漪不同于鸾国女子,有现代人的思想,觉得交朋友往来是很正常之举,何况从一个商人的角度,也不想得罪了大客户。
但,现代女子也是有底线的,当触及了这个底线,现代女子比古代女子更坚定、更决绝!
叶词想说什么,但李玉堂就站在一边,又不敢轻易说出,心中愤恨,这李玉堂真是个没眼力的。
一把拉住涟漪的手臂,不顾对方反抗,将她拉到一边。李玉堂着急想阻挠,叶词道,“我和涟漪说几句话,你别凑趣。”
李玉堂犹豫了下,便留在原地,远远盯着两人,生怕叶词伤害苏涟漪。
“说吧,什么事?”涟漪甩开他的胳膊,面色不好。
叶词面色焦急,“涟漪你和我说实话,你和大虎根本不是真夫妻对吗?之前我便听说你是被迫嫁的,大虎面容丑陋只是个粗鲁的庄稼汉,根本配不上你的。”
涟漪无奈,看来以后要和这叶词拉开距离,“叶公子,你误会了,我与大虎,是真夫妻。为了避嫌,下回在众人面前,我们还是保持一些距离的好。”
叶词才不信,“你们绝对不是真夫妻,我能看出来,你也绝对没嫁人,你的眼神还是少女的眼神。”
涟漪失笑,少女的眼神?不是剩女的眼神?“叶公子,如今我已将事实说开了,您就别再自欺欺人了,当然,也别再……无理取闹了。”不想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但确实试他逼她的。
“苏涟漪,为什么我不行?我哪里不好?”叶词追问。
涟漪无奈笑着,“不是你不好,是我已成婚。”
“告诉我,我哪里不好!”叶词继续问。
涟漪想走,却被叶词伸手拉住,“我真的成了婚了。”努力甩开他。
叶词脸上没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很严肃,有些焦急,“不行,你告诉我,我差在哪里,我对你一片真心,难道我连一个真正的理由也没权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