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长信殿内。
吕婉一脸悲色,眼泪婆娑,跪在我几案前颤声恳求,“太皇太后……您一定要救救刘友。”
我不解,我不是答应过她会留刘友一条性命吗?这又哭哭啼啼的,是怎么个回事?
我微蹙眉心,“这又是怎么了?”
吕婉抬眸,梨花带雨的面庞闪烁一抹哀切。
她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一字一顿道,“有人对他用毒。”
“用毒?”我惊呼,满眼都是错愕与震惊。
吕婉点头,“嗯。”
说罢,低垂眼眸,眼角滑落泪珠,顺着白皙面颊蜿蜒而下,身子也因抽泣而轻颤起来。
我缓过神来,急声问道“他现在如何?”
吕婉抽噎道,“刘友他清醒过来了,但是他吐了好多血……太医说他中的是慢性之毒,日积月累的。”
我的眸中迸射出冷冽光芒,拍案怒不可遏道,“谁这么歹毒?居然想置友儿于死地,到底是谁对他下此毒手?”
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些人已如此急不可耐,丧心病狂到如此境地吗?
我望着吕婉,追问道,“你可有查清?”
“没有。”吕婉摇了摇头,一脸痛苦之色,“只知那厨娘脱不了嫌疑,但主谋定不是她。”
她的双拳捏得紧紧,指甲深陷肉里,却浑然不知疼痛般。
我眉宇间尽是严肃,“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且好好说说。”
吕婉手指微颤,随即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刘友扶着她散完步后,便扶着她返回房间休息。
刘友扶她上台阶时,她一不小心没有踩稳,失去平衡,整个人就朝后方裁倒而去。
幸而刘友及时伸臂揽住她,但没有坚持住几瞬。
由于她重心不稳,刘友搂住她的腰部也跟着往下倾。
于是乎,刘友便和她一同向后跌去。
所幸刘友反应及快,在跌下的刹那,刘友一个侧身,她跌在刘友身上,并未伤及到半分,她和孩子都没事。
可刘友后脑勺却是狠狠磕碰到鹅卵石路面,霎时鲜血流出。
这一幕发生得很突然,她吓得魂飞魄散,立马差人去请太医。
太医赶到后,包扎好刘友的后脑勺,反复确认,是因为撞击导致晕厥,并无大碍,开完方子后准备离去。
只是她见刘友仍昏迷不醒,并唤住太医替刘友把下脉,询问刘友是否需要静养。
太医应下。
就在这时,传来刘友的一声咳嗽声,刘友醒转。
刘友撑着双手倚靠在了床栏,冲着吕婉勾唇笑了笑,说他没事,不必如此担忧。
话落,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几口淤血,脸颊瞬间涨红,嘴角沾染几滴殷红血迹,看起来极其难受。
吕婉急坏了,连忙上前,轻抚刘友的背脊。
太医见状,连忙把脉。
结果,太医不把脉不知道,一把脉吓一跳。
太医告诉她,再三把脉后,可以肯定刘友身体内藏有毒素,是日积月累,平时不会轻易察觉,到察觉时已晚,如同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身体。
如今这毒素已侵袭至五脏六腑,已然沉淀后即将爆发,若不加以抑制,恐怕会危及生命呀。
太医还告诉她,这种情况无非是两种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