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换作去拿白色的。
宫尚角说完那句话,转头看向上官浅和宋夕颜,语气意味深长:“不是说要做春饼吗?”
上官浅福身告辞,还不忘拉着宋夕颜一起。
???
等到两人都走后,宫尚角才慢条斯理地打量着满桌的骰子,眉目幽深,看不出情绪。
“哥?”宫远徵唤他。
他回神,伸手随意捡了个红色的。
落子。
而后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鼻下。
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血。
他的判断没错。
这些红色骰子,都是吸了血液变红的。
至于是谁的血。
宋夕颜?
与血有关的东西,多为不祥。
尤其这东西还是宋夕颜的。
她精通许多旁门左术,就连身上带的东西都看起来神神叨叨的,难保其中不会有什么陷阱。
宫尚角不知道这些浸了血的骰子有什么作用,但他下意识去阻止宫远徵碰到它们。
不过宋夕颜既然敢拿出来,就说明这些东西对他们没有什么伤害。
至少不会危及性命。
这也是宫尚角敢自己去碰的原因。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回,用骰子代替棋子,开了一盘棋。
不过半局,宫远徵就缴械投降:“哥,我输了。”
潦草的棋盘上,他的白子几乎消失殆尽,只剩下几颗还在苦苦坚守。
前后左右都被红色围守。
即使有通天之力,也难逃败局。
宫尚角垂目,不语。
他望着那片红色,心中微微泛起波澜。
刚开始并未发觉,然而这盘棋下的久了,他脑中竟然生出个无比荒唐的念头。
——红色骰子上隐隐的血液气味,随着棋局深入,竟变得愈发熟悉了。
那股极轻极淡的血腥气萦绕在鼻间,没由来地勾起他过往思绪。
就好像,很久之前闻见过一般。
宫尚角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被宋夕颜的东西蛊惑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