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怪气男生:出走前290天提及乳房真有点尴尬,记忆中是第一次和过分女孩谈到性器官,我像少女一样脸上感到有点发烫。
那天她穿了一件V领口开得很低的黑衬衣,她没有戴饰物的习惯,露出了颈项到胸口整片肌肤,虽然酒吧的光线很暗,还是可以清楚看到那若隐若现的小*。她的乳房不算丰满,但说到乳房这个敏感话题时,总忍不住朝她那个位置望过去。我有点不自然,阀拉屎也开始变硬了。幸好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或者应该说,即使注意到她也好像不在乎。她对别人的反应和自己的身体从来不在乎。
“总之,”我努力地用镇静的语调继续说,“我只知道母亲在死前一年不能再让我靠在她怀里睡觉了,因为她说痛。我以为她不再爱我了。”
事实上,我最喜欢母亲的胸,喜欢躲在那里睡觉,被温暖的乳房包围着,大概是男人天生追求的幸福。我在5岁被上天夺去睡在母亲怀里的权利,从此变成一个不再幸福的男人。当然,喜欢母亲的胸这种话是没法说出口的,总不能让女孩知道我希望得到的幸福原来是睡在女人的胸怀里啊。
我们再沉默了两分钟。她继续连锁抽她的Durum,完全没有把酒放进口里的意欲。我为打发不知所措的尴尬神色,大口把整瓶青岛啤喝完,再点了第2瓶。我是那种对方不先开口我便不会主动开口的男生,所以那段沉默其实叫我有点不安。到底女孩在想什么?关心什么?忧心什么?我无从在她的脸上搜到丝毫线索,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有突然变得忧郁的习惯,而征状就是沉默。
“我明白。”女孩的语气平静得像绝望时献上最包容的拥抱一样,窝心得要命。我深信她真的明白我。她经历过,她敏感,她充满激情,所以,她能明白。
坏掉乳房的母亲与抽掉过去的Durum香烟(4)
She said; There is no reason她说人世间没有理由and the truth is plain to see。 真相显而易见这一刻的女孩,真有点比苍白更苍白的意味。A whiter shade of pale的她。
女孩大约每隔7分钟便从小黑匣子里抽出簇新的自卷Durum,小黄火啪的一声从小巧的黑色BIC牌火机爆放,为她不可思议的木刻脸上熏染出更迷幻的跳跃异彩,像印象派的画。她大概打算以这个抽烟的速度把生命往死里抽完才肯放过自己。她提烟的方式倒是我暗地里欣赏的,很少女生会像她那样提烟,是那种聚在榕树下下棋,或在茶餐厅背靠背坐,边看报纸边谈时事的中老年男人才会用的提烟方式:只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头,可她就是提得特别酷,是轻皱着眉心向余下的空虚抽下去的那种抽法,豪气地典雅。
“你宁愿死的是你不是弟弟吗?”她问。为何她总能触动我最内心的屏障,总能阅读我的思想呢?
“想和弟弟交换生命,从小就这样想着,也许对大家都好过一点。”
“可有想过,你爸其实可能很爱你吗?”女孩放弃了一向挑战性的凌厉口吻,慢慢地说,眼神跟烟雾融合,我想起第一次遇见琴室里的她的情景。同样的神情,同样的迷离*。
“对于爱,我没有头绪。我无法从他身上找到爱,也许,问题在我处。”明白爱的话,我早已向她表白了对她的感觉。唉。我不敢多说,怕暴露了自己。
女孩忽然停顿了。又是另一段沉默,不安感再度传染过来。她有明显的忧伤和困扰的事,我却不敢直问。只能等待。
过了足足10分钟。逢星期三的Happy Hour时段,酒吧都选放叫人窝心的感人老歌,像祭祀这冷漠的过分年代一样。由Bread的 Aubrey到Frank Sinatra的My Way,到Cat Steven的Father and Son,天,我最逃避听到的歌曲之一,因为谈的是父子关系:
Father 父亲: You’re still young 你尚年轻thats your fault; 这是你的错theres so much you h*e to go through 你还需经历很多…Son 儿子: All the time that Ive cried; 每次我哭着keeping all the things I knew inside。 把所知的埋藏心底Its hard; but its harder to ignore it。 是那么难受,可置诸不理更难受If they were right; Id agree; 假如他们是对的我会认同but its them they know; not me。 但他们知道的是自己不是我Now theres a way; and I know that I h*e to go away; 如今只有一条路,我知道我该离去I know I h*e to go。 我知道我该离去他爸的令我非常不自在的歌。啊,最近也学会了过分女孩的口头禅,常常说他爸的。
为了抚慰她,我把我弟弟的事告诉了她。她一直很留心地听着,眼神像从来没有听过类似的家庭琐事一样,很感动地听着。意想不到的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动容的表情,零点3秒的热情。她,居然靠过身来。永远无法忘记她动容地替我点的那支Durum。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对我的热切。点完后她回复那副沉郁的神色,自顾自的啜饮那几乎被遗弃而绝望的Prime’s 。最后,冷不防的说:
“但愿我也有个因我死去的弟弟,给我理由痛恨自己。”
“为什么呢?不需要这样啊。”我心里一阵抽痛,却不忍直说出口。在她面前,我总有失落语言的无助感。
“你知道吗?找不到应分去恨的理由却活在痛苦里,在安分与过分之间,我只能选择过分。”这是女孩那夜最后的话,像梦呓一样。
我不懂。无法进入她的异域世界里,她也不懂我的痛苦。
从那时起,我暗暗叫她过分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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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现实的黄昏与末日女神的臂镯(1)
'2003.12.13 '
怪气男生:出走前273 天过分女孩似乎天赋某种能吸引奇人异士到她身边的氛围。和她一起,我总会遭遇莫名其妙的人。
这天,如常地不期而遇邂逅她。她说:“去看gig吧!”那是一队indie band(独立乐队),乐队有一两个成员是她的朋友。可是听到中途她便拉着我逃了出来,因为她说演出实在“烂得他爸的要命”。于是我们罕有地跑进金融区的一间酒吧。周围都是打扮得很炫的男男女女,在酒精的掩护下交流着暧昧或张扬的暗示。我俩显得格格不入。
先是谈音乐的,忘了扯到哪里去了,不久谈到关于消失。过分女孩说得兴起,几乎把她面前那喝了一半的高杯Mojito打翻,不自觉提高了嗓门:“对!人的最大幸福就是不为世界留下一点痕迹地消失!”
一直坐在我们旁边的桌独自喝酒的男人听到,含着笑把椅子拉近我们的桌:“对不起,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这是一个衣着和外型很*art,却难得让人感到亲切的男人。他应该是在这区工作,下班后独自一人来喝酒。
“冒昧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