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鸣居没再出孙婆子之流,郁菀心下微松:
“即是与我们院里的人无关,那许是陈管家那出了差错。”
话是这样说,郁菀却难免往会往深了想。
府里谁都没有问题,偏翠鸣居出了差错,这背后恐有人刻意为难。
如此一来,倒是麻烦了。
陈婆子也想到了这点,低声应到:
“姑娘说的是,只这事怕是要姑娘亲自去找陈管家,才能得以解决。”
郁菀闻言颔首,笑道:“陈婆婆说的是。”
事情定下后,她并未立即动身。
此事牵扯到账房处,又跟银子挂钩,颇为麻烦,一个不甚,不仅拿不回月银,只怕还要将自己搭上。
她须得好好想想,届时要怎么说,怎么应对才是。
郁菀细细思量过后,心里暂且有了成算。
用了午膳,歇上两刻钟,她方带着陈婆子和双梨才出了门。
年末,府里正在查账,陈管家先与账房查第一遍,确认无误后,再呈于大夫人看。
这些都必须在小年之前办完。
近日陈管家是忙得脚不沾地,今早会把双梨赶走,也确实不是有意针对。
郁菀心里清楚这点,遂特意吃了饭才去。
想来不会碍着查账的事,陈管家也正好处理这事。
翠鸣居里账房有段距离,她们绕过大半个宣平侯,才到了账房处。
到时,陈管家也果然端茶坐着正和账房先生说笑。
一见她来,两人先是齐齐一愣,然后陈管家脸上挂起客套的笑来,起身问道:“郁表姑娘,可是有事?”
郁菀点头,走到一旁空着的椅子上坐下,开门见山,直言道:“我是为了翠鸣居的月银来的。”
她嗓音里细弱,这话却说的硬气。
陈管家意外看她一眼,眼睛瞟到立在她身旁的双梨身上,随后一下想起了今早的事。
郁表姑娘身边这小丫头来时,他正忙着,可这丫头直愣愣地往那儿一杵碍事得紧,他便让人将其赶了出去。
不想,这将将过了几个时辰,主子又来了。
既然是主子亲自找上门来,那切不可再像敷衍小丫头一样,敷衍了事。
陈管家笑着让小厮先上茶:
“郁表姑娘先请用茶。”
郁菀道了声谢,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轻声道:
“双梨已将管家的话转述与我听了,我想着既然是有人领了,那自该是我院里人来领的。
遂一个一个查问了通,已查明了,确实不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