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俊坤见云津披头散发,扭头疑惑道:“玲儿?是你朋友?”
沈玲摇头道:“不是,昨天他去过我家,被我爹当成是你,打了起来。”
远处马蹄声传来,两个人惊慌起来,不理会云津,向东跑去。崔俊坤虽是习武之人,但毕竟带着一个女子,走不快,再加上正值深夜,道路难行,两人跌跌撞撞,以他们的速度,没多久就会被马追上。
于是云津叫住二人,把马缰丢给崔俊坤,说道:“骑我的马走吧。他们还要搜查道路两侧,走的不会很快,你俩儿快些走,他们应该追不上你们。”
崔俊坤一时惊愕,说道:“你要是被发现,我三叔一定会杀你,你没有马,怎么逃得出去。”
云津道:“谁说我要逃了,我还有样东西在那里,一定要取回来。你们快走吧。”
马蹄声走走停停,来人似乎正在路边搜索,眼看越来越近,崔俊坤一抱拳,说道:“萍水相逢,受此大恩,定永世不忘。”说着,扶沈玲上了马,拉着马走开了。
崔俊坤悄悄地把马拉远,等听不到马蹄声,这才爬上去,拍马快走。云津见二人远去,身后搜索的两人也更加逼近,于是找了棵树,爬了上去,躲在树枝里。
很快,一匹马走到树下,马上那人四下张望搜索。云津想,若是现在跳下去,一定能杀掉他。但这里毕竟不是战场,云津不愿随意杀人,所以没有动手。
等树下的人走远,云津跳下树,又跑回村子。悄悄地来到那户院子,爬上墙一看,见火堆仍亮,自已的包袱就在墙边。又看见院子里的马,此时只剩下两匹,看来那三人也已经离去。云津放心进了院子,捡了包袱,正要走,向屋子看了一眼,禁不住向屋门走去。云津伸手推了一下门,门刚吱了一声,屋里的人登时就尖叫了起来。
云津不再推门,对屋里人轻声道:“别怕,他们已经走了。”
屋里人似乎听出云津不是坏人,一个男声惊恐问道:“你,你,你,你是谁?”
云津心想,还是说些他们熟悉的人名好。于是道:“我是给府里沈三爷送信的。”
屋里女人小声道:“是沈三爷的人。”
那男人道:“我听见了。”
“你去看看!”
“你别推我!”
屋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屋里人伸头看了看,云津只有一人,虽然头发凌乱,但却是寻常打扮,这才了放心。一个男人舒着气走了出来,说道:“可吓死我了。”
云津道:“你们没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妇人也走了出来,说道:“谁知道呢?今天来了一对夫妻来借宿,可没多久,就跑来五个拿刀的。把我们关在里屋不让出来,还说要是敢出来,就一刀杀了我们。刚才还听见院子里打了起来。”
云津听到水流声,扭头一看,那男人正在墙边尿尿。那男人回头笑道:“可憋死我了!”
那妇人看了看火堆旁的烤羊,心疼不已。又看见了马匹,惊道:“他们的马怎么还在这儿?”
云津道:“这是那对夫妻的马,他们逃走的急,没骑马,跑到外面才借了我的马。”
“我就知道,那帮人是来抓那小两口子,他们俩儿肯定是私奔逃出来的。”那男子白了一眼那妇人,说道:“跟你说了不是强盗。”
那妇人指着没吃完的羊肉,说道:“你看看!你看看!吃了咱的羊,也没给钱,不是强盗是啥?”
那男子道:“怕啥?明天报官,肯定把两匹马判给咱。”
云津心想,现在那群人肯定还在前边路上,自己也过不去,于是道:“大哥,我能不能在你家错住一宿?你放心,我给钱。”说着,云津从身上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了过去。
那男子本有些犹豫,但那妇人一见银子,立马就接了过去,笑道:“成,成!你住我娃儿那屋。”
云津又道:“那对小夫妻骑走了我的马,明天我也要骑走一匹马。你们别见怪,我会补你们一些银子。”
那男子走到马前,掰着马嘴看了看,指着那匹个头较大的黄马说道:“这一匹归你,你看咋样?”
云津见那匹马长的雄壮,说道:“行。明天我再给你三两银子。”
那男子高兴答应了,还给云津切了块羊肉。云津胡乱吃了一些,喝了些水,又借了剪刀把头发剪齐,这才躺下休息。但也没敢真睡,只是闭目养神,天快亮时才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云津怕这家人报官,等官差一到事多麻烦,于是早早骑马走了。给银子时这家人很高兴,又送给云津几块羊肉做干粮。
云津骑上那黄马,觉得马鞍很软,低头一看,见这马鞍上还衬着一层棉垫。心道:谁的屁股这么娇气?又转念一想,猜到一定是沈小姐的,不禁心中一乐。云津骑在马上,觉得这匹马个子高大,又走的平稳,真是一匹好马。想到那家男人竟然特意把这匹马给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