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清楚这点,不再开口劝说。
清点盘算完,黎凝发现这些居然得喝上一月有余。
“这怎么行。”黎凝喃喃,一日用一个法子她也得想出几十个法子来。
一整夜,黎凝都没再想出什么法子来,只能到时根据情况随机应变。
许是藏了心事,黎凝睡得不大安稳,早晨裴濯醒来时她也跟着醒了。
裴濯有些诧异,毕竟对于黎凝来说,早起实在罕见。
他起身披上外衣,正要同她说些什么,瞥见黎凝寝衣从肩上滑下,春光若隐若现,目光就像被黏住一般移不开,把想说的话忘了个干净。
直到鼻腔里感觉有液体将要流下,裴濯下意识便抬起手背去擦。
疑心这天气虽不算太暖,但也未寒到让他流涕。
低头看时才发现手背一片鲜红。
黎凝也看到了,骇然地缓缓睁大眼,唇瓣颤抖着:“血…怎么会流血……”
黎凝自小娇生惯养,磕着碰着都要难受好一阵,长公主府的下人们无不用心照料,极少让黎凝受伤,遑论流血。
在黎凝看来,会出血的毛病都极重。
裴濯正想说自己无事,黎凝已经慌乱地把冬雪喊进来,让她去请府上的医士。
裴濯只是流了几滴鼻血,至于原因他心中也有数,与昨晚喝的那两碗补药脱不开干系,只是黎凝如此紧张,不让医士查看一番她恐无法放心。
医士一大早就被叫过来,看过裴濯情况,又问昨日饮食情况,黎凝均一一详细告知。
医士已经明白情况,温声道:“二公子是体内火气太旺才会如此。”
他捻起补药的药材嗅了嗅,发现里边多是人参一类的药物,他道:“这些补药都是热性,二公子还年轻,身强体健,一时吃太多容易肝火旺盛,导致鼻出血。”
“那可严重?”黎凝追问。
“不妨事。”原也只是小事一桩,只是看黎凝如此紧张,医士便详细与她解释,再叮嘱道,“接下来几日饮食清淡些,那些补药也暂且停一停,二公子没什么大碍。”
黎凝总算松了口气,再让冬雪去送医士。
“我都说了无事,郡主不必担忧。”
裴濯打量她还忧心忡忡的脸色,蓦地笑道,“不过事已至此,接下来怕是无法再帮郡主喝药了。”
她清楚黎凝肯定还在算计怎么逃过孙嬷嬷的眼,少不了要他帮忙,只是看他今早的情况,再加之她方才的反应,她应当是不会再让他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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