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咬了口点心,想到什么,立刻问道:“舅母要去哪儿?”
温嘉月怔了怔,这是什么意思?
“方才您说让我替您保护妹妹,那您要去哪里?”
温嘉月抿了抿唇,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前途未卜,她也不知道三年后她会在哪里,重复上辈子的命运还是走向别的路,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拼死也要保护昭昭。
这一世,她不会让昭昭受到半分伤害。
傍晚,沈弗寒回府,消失了一整日的温若欢也出现了。
两人前后脚进门,倒也省得温嘉月因为昨晚的事尴尬了。
她看向温若欢,问:“今日去哪玩了?”
“没有玩,我摘了好多桂花,正在尝试做桂花酒呢。”
温若欢看向姐夫,笑眯眯道:“等我酿好桂花酒,姐夫记得和姐姐一起喝,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
沈弗寒平静颔首:“多谢。”
温嘉月不自觉地盯着他翕动的唇瓣片刻,红着脸移开视线。
她心里暗骂自已没出息,都是老夫老妻了,她居然还会因为昨晚的小插曲生出几分旖旎心思。
可是为何沈弗寒就能表现得如此自然?
不过仔细想想,他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装模作样惯了,不稀奇。
三人很快便围坐一起用晚膳。
许是得到了沈弗寒的回应,今日温若欢分外活泼,言谈之间一派天真可爱。
温嘉月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心里有些烦闷。
话明明是对着沈弗寒说的,问的却是她,无趣极了。
温嘉月没了胃口,放下筷子道:“你们慢慢吃,我有些乏了。”
温若欢心中一喜,她竟还有机会和姐夫单独用膳!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沈弗寒也站起了身。
温嘉月客气道:“夫君还没吃饱吧,再去吃点。”
“不必,”沈弗寒扶着她往内室走去,“正好有件事要与你说。”
温嘉月只当他避嫌找的借口,问:“何事?”
“明日初一,我今晚宿在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