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他立刻踩下油门,朝最近的饭店前进。
一到门口,章浩然丢了钥匙给停车小弟,丢了金卡给柜枱小姐,牵起春花直接上楼,打开房门,扶她坐到床边。
“来,喝点水,压压惊。”他早该想到的,她爸妈都因车祸过世,这次的误会一定勾起她的伤痛回忆,难怪她会反应异常。
她缓缓喝了口水,眨眨眼,双手抚上他的脸。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别怕。”他不断哄慰,希望让她安心。
她还是不说话,解开他的领带,继续抚摸他胸膛,仿佛要藉此确认他的存在。他心中一阵疼惜,主动打开扣子,“你摸摸看,我心脏跳得很快呢!”
光是触觉还不够,她吻上他的颈子,舔过每寸肌肤,又扯掉那多余的皮带,企图心相当明显,就是要尝遍他的味道。
“春花,你……”他怎能拒绝她的要求?只要她一碰他,就会让他热血奔腾!
两人似乎多年末见,带著思念和兴奋,又希望快点结合,又不愿草草了事,矛盾之中更为依恋不舍。当她拉开他的双腿,他已兴奋得颤抖不已。
“我好像发烧了,体温过高……”他呻吟出声,任她反覆“压榨”,随她爱怎么做,总能让他如痴如醉。
今天她特别温柔也特别残忍,硬是把他逼到极限,终于来到高潮巅峰。
“春花——我还要——”他忍不住狂喊,而她的指甲掐进他肌肤,抱得死紧、抓得用力,那疼痛反而更增快感,让他源源不绝的发泄在她体内。
“真不可思议……”他从未如此尽兴,几乎虚脱又无限满足。
当他证叹不已,忽然发现她眼中有泪,刚开始是一滴、两滴,接著却是一串、两串,直到大雨滂沱落下,浸湿了她整张脸。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他心慌意乱,抓起面纸替她擦拭,却赶不上她掉泪的速度,没多久他胸前都湿透了。
仿佛要把十几年来的眼泪一次流完,她泪如泉涌,连被单也染湿了,仍停止不了溃堤的泪水。
他心痛得要命,抱住她又劝又哄,“拜托你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活得好好的,我又不会离开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别哭?”
她完全听不到他的话,只因流泪的感觉太美妙,抒发了所有情绪,也洗净心头尘埃。许久后,呜咽化为深呼吸,她终于抬头说:“哭得好舒服。”
“你好舒服?我很痛苦耶!”他发出不平的抗议,“你哭得乱七八糟,我的神经都被你扯断了。”
她却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哭,当然要大哭特哭。”
“你为什么哭成这样?故意吓人!”
“这是我爸妈过世以后,我第一次哭,真多谢你了。”时间停顿的那一刻,终于又继续往前了,她不再是那个强忍悲伤的小女孩。
她可以哭了,也可以笑了,而且是发自内心,如此一来,她应该可以爱了吧?
“谢我?算是我的功劳吗?”他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故意转开话题,“对了,你姐说你要买戒指送我?”
他一阵脸红害羞,“讨厌……还在挑啦……我知道你对我没意思,我只是想给你作个纪念,如果你不喜欢,就先放我这里。”
“既然要送我,当然要戴在我手上。”
他喜出望外,“你肯?真的?”
“还有,你不是老说要娶我?我们就在圣诞夜结婚怎么样?”
Merry Christmas!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天外飞来的好运,“你愿意嫁给我?这怎么回事?天旋地转还是天昏地暗?”
她拍拍他的俊脸,回想几个钟头前的事,恍如隔世,“本来我以为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一进去就说我要嫁给你,没想到搞错对象了。”
“你是看我可怜,想在我死前完成我的心愿?”
“没错。”她心地善良,不忍见死不救。
“现在我又没死,你还愿意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