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马秀英正站在纺车旁,边等着从藩地匆匆而来的三个孩子,边仔细的打量着朱鹰送给她的纺车。
病刚好些,她就闲不住,见这么一款新式的纺车摆在眼前,她就东瞅瞅,西看看,有些爱不释手。
女官韩采芹笑道;“皇长孙可真有本事,不仅能治好您的病,还能造出如此新奇又节省人力的纺车出来,真叫奴婢佩服!”
马秀英一边摩挲着纺车,一边略带骄傲的笑道;“大孙如此,吾心甚慰啊!”
“儿臣拜见母后!”
朱樉、朱棡与朱棣刚一进坤宁宫,就看见他们心心念念的母后正站在一个造型奇怪的纺车边,与女官韩采芹正在交谈。
他们立即跪下叩首。
“吾儿快快起来!”
“是,母后!”
三人爬了起来,再抬眼望向马秀英,见马秀英的脸清减了不少,没有了往昔雍容华贵之态,都是眼含热泪,声音哽咽。
韩采芹半蹲着向他们施了一个万福,赶紧退到一边。
“吾儿莫要难过,母后现在的身体不是已经好了吗?”
说着,慈爱的打量了一下他们,又是欣慰又是心疼的道;“吾儿在藩地受苦了。”
“不辛苦!”
“还不辛苦?”
马秀英笑骂道;“你看你们,脸上又黑又瘦,身上又是脏兮兮的,还在母后这里逞能?”
“但今儿看到你们,真好!”
朱樉扶着马秀英坐下,哽咽道;“儿臣几年未见母后,没想到你竟消瘦成如此模样,儿臣心里委实是不好受。”
马秀英轻轻拍着朱樉的手,又望向朱棡与朱棣,轻声一笑,“儿呀,你们只要健健康康的,母后心里便知足了!”
“母后!”
三人哽咽出声。
朱元璋在旁挥挥袖子,大声道;“好了,好了!”
“老子最烦你们哭,娘们唧唧的!”
三人赶紧擦拭了眼泪,马秀英瞪了朱元璋一眼,怒嗔道;“咱和儿子们说话,碍你什么事!”
又对三人道;“也难怪你们的父皇说你们!”
“你们如今已是二十多岁的汉子了,怎生还像小孩子一般哭哭啼啼的呢?”
“是,父皇与母后说的是!”
朱棡恭恭敬敬的回道;“只是儿臣在晋地,时常想起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