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玉容膏,倒也还未神奇到一次涂抹便可彻底消除伤疤。轻伤需涂抹四五次,重伤大概要涂抹十次左右。
且涂抹两次的间隔要在五日之内,眼下无愁乘着马车缓慢前行,尚未抵达云城,便只能由穆云起代劳了。
“好。”温知意也没犹
豫,撩开长发,轻褪下半侧衣衫,露出右肩。
她褪去衣衫的那一刻,穆云起盯着她光洁的肩,颇有几分心猿意马。
但真正看到那道疤痕时,却没了丝毫绮念。
他轻抚上那道凹凸不平的疤痕:“疼吗?”
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温知意却没嘲笑他,只是答道:“疼啊,当初军医给我包扎的时候我差点就哭了。”
穆云起沉默,他先搓了搓手,让手暖起来,才蘸取了玉容膏,轻轻涂抹在那道伤疤上。
涂好药,他正要开口,李将军却去而复返,推开房门:“薛姑娘,我想了想,还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穆云起反应极快,在开门的一瞬间已经站到温知意身侧,为她挡住了视线。
李将军并未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看出了温知意衣衫不整,他大惊失色:“对不住!你们继续!”
说着便逃窜离开。
留下两人沉默半晌,对视间,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日之后,李将军就不太好意思面对两人,好在又过了两日,穆云起夫人的马车终于到了云城。
李将军看到穆夫人一到,那薛温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下又是一阵痛惜。
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来我麾下一起搞事业不好吗?
接下来几日,穆云起带着夫人在云城附近游逛,看起来甚是惬意。
温知意装娇柔装得十分开心,任由穆云起扶着她上下马车。
这一日,知府请他们几人到当地最具特色的酒楼用午膳。
李将军看到穆云起一人前来,奇道:“令正呢?”
“她说云城的首饰和京里样式不同,要到附近去逛一逛。”穆云起找了个借口,温知意不来,是避免麻烦。不然用膳时一揭面纱,在场众人只要目能视物,怕是都能立刻认出她和消失的薛温酒长得一模一样了。
“那可是来对地方了,这条街上就有云城最好的首饰铺子,”知府道,“下官派个人去给令正指路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