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老太太看着这里她,心里窝着一团火,一股脑对着她发泄。
看似单薄的戒尺,在年老的她手中,挥舞地虎虎生风,甚至有种刀刀泣血的杀戮之感。
“啊啊啊……”
许知秋饶是再能忍,也遭不住这般毫无章法,又带着十足火气的重责,无奈痛呼出声。
她大口喘着气,犹如搁浅的死鱼,脸色更是苍白的像张白纸,洁白无比。
“噤声!”
避话不回答的她,让简老太太莫名觉得有些聒噪,她眼神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
许知秋急忙止住,还没溢出口腔的痛呼,原本哀嚎的痛呼,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小声哭泣。
简老太太边罚边训,力度大得出奇,打法也是越发凌厉,那样子不知道实情的人,大有可能认为她会把手下的人,彻底打死。
“你已是为人师者,不可挺而走险,不可以身犯险这件事,你难道不知道吗?”
嗖啪——
“我们尚未死,轮得到你去折腾?”
嗖啪——
“你就没有想过,谦儿会随你而去吗?”
嗖啪——
“诈死?这么的,我们在你那里,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废物,还是懦夫?”
嗖啪——
“老身连你都护不了,还如何做这世家之主,你这脑子是塞了浆糊吗?”
嗖啪——
“小秋,只此一次,我希望不要再出现。”
接二连三的戒尺,甩在她身后,皮肉炸开一次又一次,没来得及消下去的热意,被一次次加深,痛苦又难挨。
许知秋受得格外艰难,却再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害怕再引起简老太太的不满。
她无声承受着来自简老太太的怒火,不满,还有积攒已久的怨气,虽然戒尺一下下落在她身上,疼痛无比。
这么多年来,她那死水一般的心。
在这一刻,却是格外舒畅,像是被人疏通了一般,涓涓细流,汇成大海,点亮她的心灵。
她从不是逃避责任的人。
更不是喜欢挨罚的人。
一切,为的是自己日后心安,为的是让自己的愧疚有所弥补,更是为了那些护着她的人,心怨有处可发泄。
挨到最后,许知秋趴着的凳子上面,布满了她的汗水和泪滴,身后的疼痛经过捶打,已经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