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江锦然温声说道,并未多看他一眼。
简单的两个,分明温和柔弱,任谁听着都能感觉到其中的包容,但听在沉水耳中,那是对他不肯听话的不满和提醒。
他垂眸立刻坐下。
至此,一顿热闹的年夜饭便开始了。
饺子包的小巧,基本上一口一个,朗山最爱吃江舒做的东西,吃起来豪放却不粗鲁,只是吃着吃着突然感觉咬到了什么东西。
他蹙眉从口中将铜板拿出来,放到掌心中笑了:“是只有我有,还是他们都有?”
江舒听到这话奇怪的蹙了蹙眉,总觉得这味儿怪熟悉的。
他笑道:“自然是都有的。”
朗山怪委屈的看了他一眼闷头继续吃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吃到了铜板,最后只剩空盘子,唯有朗山突然停下吃到了第二枚,方才还有些烦闷的心情瞬间被这一枚一文钱的铜板给治好。
他依旧是特殊的。
吃过饭便不拘着了,也没什么必须守岁的要求,各个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了,年前就买了烟花爆竹,在院子里放过之后就彻底没事情做了。
江舒撑着沉重的身子和朗山在院子里溜达,他吃了很多得消消食。
“你这在闹什么脾气?”
江锦然蹙眉看着沉水,面容全然不似平日里的温柔和缓,反而带着难以亲近的距离感。
沉水呼吸一滞,立刻跪在地上:“请主子责罚。”
“混蛋!”江锦然气急败坏一脚踹在他胸口,他起身看着纹丝不动跪在原地的人,简直要被气死。
沉水一声不吭的发着倔,江锦然深吸一口气揪着他的衣领往起拽,咬牙切齿道:“给我滚起来!”
沉水不敢用力,只能借着力道起来。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江舒他和你不同,你若是再敢弄那副样子给他看,我一定、我不会再同你解释!”
江锦然气的浑身都在抖,他紧攥着沉水胸前的衣服发了狠的捶他,渐渐像是失了力一般往下坠。
“主子!”沉水立刻抱起他放到床榻上,顺手解开他的衣服,亵衣下是已经泛红的皮肤,“毒性发作了!”
江锦然喘着克制的粗气,他勾了勾沉水的腰带,有气无力道:“快些……”
沉水眸色一沉:“属下与江舒有何不同?”
江锦然蹙了蹙眉,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问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