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那几个校尉进了军营,才滑到沟底站起身来,就在沟壕里整理衣衫仪容。
李及甚先帮谢宁曜拍去身上的草屑,及其仔细的将头发里落的草屑渣滓也都一一吹掉。
谢宁曜也这样为?李及甚整理,只?是李及甚直接卧地上,背后的衣裳怎么都弄不干净,如何拍打都有草渍、土色,就连背上罩青龙偃月刀的锦绸也都脏了。
李及甚道:“无?妨,我们原就是出来玩的,弄脏衣裳也很正常。”
谢宁曜笑着说?:“那我也在地上滚一下,才显得我们是一齐玩脏衣裳的。”
李及甚道:“很不必,你金尊玉贵的养大,夏日衣衫单薄,草屑土渣弄进衣裳里,一旦磨着你肉,又要红几天,在霜山打猎不是,松针进了你衣裳,磨的背上都红好几处。”
谢宁曜笑着说?:“我哪就有这样身娇肉贵,红就红了,我不在乎。”
李及甚无?论如何都不让他在地上打滚儿,拉着他手腕,强行带出沟壕。
前面就是军营,两人?已无?需骑马,李及甚心知若他们带着马去军营,很可能引起那几个校尉的怀疑。
于?是拿出怀里的玉哨,吹了两声,藏在远处密林中的隐青吹了三声回应。
这就是已交代清楚,隐青自会派小厮过来牵走?两匹宝马。
两人?一齐走?到军营外,早有哨兵前来拦路。
只?是见他们穿着贵气?逼人?,哨兵便毕恭毕敬的说?:“敢问两位小爷,可是受这营中哪位军爷相邀前来?”
若是普通打扮的人?敢来军营附近晃悠,这些巡逻的哨兵早凶神恶煞的赶人?,甚至可能将人?痛打一顿。
谢宁曜十分骄傲的说?:“我哥是谢宁暄,谢校尉,还不放我们进去。”
哨兵愈加恭敬,弯腰作揖道:“想必您便是顺国公府六少爷,还请谢小公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果然如传言一般,比那天上的仙人?灵童还好看,能得见您一面,我也算不枉此生?。”
李及甚不耐烦道:“少废话。”
哨兵忙又说?:“想必您便是圣上额外开恩新封的侯爷,还请谢小公爷、新侯爷见谅,若无?大将军之?令,谁也不能入内。”
谢宁曜知道这个规矩,之?前谢宁昭都是买通里面的小兵帮忙打探三哥的所有消息。
他就想着先看情况,营中的大将军叫“张易”,与他爹谢启有过命的交情,张易有空就会被谢启请到府上叙旧,他都直接叫张易“阿叔”。
正因如此,他才能随意前来,若哨兵是个不懂变通的,他就等阿叔出来巡视军营时,叫住张叔,保准能进去。
谢宁曜又说?:“你们大将军,我喊他张阿叔,快些放我进去,耽搁了我正事,仔细我让阿叔打你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