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朗一身的冷汗,坐起来,“真的是个梦吗?”四下里看看,“不错,真的是梦!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高中刚毕业呀,这是什么征兆?不是都说吗,梦到日月的是贵人,梦到长虫的发大财。”
舒朗叹口气躺下却睡不着了。心想,明日见到水生讲给他听。
水生走在县城的大街上,他似乎是迷路了,鬼使神差的走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办公大楼前,进进出出的人都腆着脸向他打招呼,忽然门里出来两人,一个走到跟前接过他手里提着的布包,嘴里不断的说:“恭喜恭喜。”
“我迷路了。”水生分辩说。
另一个人直接高声说:“头,县组织部的任职令下来了,你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单位一把手,这个重要的职能部门从此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水生内心滋生了一股奇怪的喜悦感,“他们是不是弄错了?”
“哪能呢!你不是水生同志吗,我们都盼着你来领导我们呢!”话音落下,不容分说,水生被簇拥着来到一把手的办公室门口。
“领导有事喊我们一声就是。”话音随着身后的人一同退了去。
水生好奇的推开办公室的门,沙发上坐着一位风姿绰约的美貌女子,女子如画的形象,一下跳进了水生的眼帘。
女子站起身来,燕语莺声,毕恭毕敬向领导问好,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紧身的连衣短裙裹在身上,露骨地展示着窈窕身段。那个小蛮腰,摆摆的,馋的人流口水。她说话时隆起的胸部都颤巍巍的,整个腰身轻轻扭动变换着站姿,薄薄的连衣裙,透漏着雪白的肉感,还有那修长的附着长筒蕾丝花边肉丝袜的双腿和乳白色的高跟鞋都格外扎眼。
水生如梦如幻的看着,不一会就如痴如醉控制不住自己了。不怪水生控制不住自己,而是怪这个尤。物太性感,太会逗引男人,见到她,有谁不会产生犯罪的念头呢!水生双手去搂她的腰,没想到她挣扎一下就躲开了,脸羞红,一副可怜兮兮受到了惊吓的样子,眼睛里却是春波荡漾,流动着爱恋与渴望,似乎还含有一丝忧郁的风情。水生的手上还遗留着麻酥酥的肉。欲,似乎正散发着她的体香。
水生一个跨步,把女人抱住,毫无顾忌地把嘴靠在那片粉。嫩的嘴唇上。
怀抱中的玉。体扭动几下,象征性的表示了抗拒,只是嘴唇没有挪开的意思。
水生身体里的雄性激素被彻底激发出来,抱起女人来,进了套间……
水生浑身麻簌簌的醒来,并没有立即起床,他要悄悄更换内。裤,里面凉嗖嗖的残留物让人不舒服,最害怕的是这样害羞的事情让人知道了,抹不开面子。想到今天要见舒朗,自问一句:“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他呢?”
换上内。裤,发出一声轻叹,“见机行事吧,让他羡慕死了。现实的东西是比不过他,难道做梦还能比不过他?反正人们都说,梦到当官说明有追求,有官运,梦到美女有财运。更何况我梦到的是一把手,还与美女那样子了呢。”水生不禁得意起来,自信心大增。
………【老非与老农】………
舒朗与水生是自小到高中在一起的同学,这样的同学比较少。二人长相一样的俊朗,身材一般的高矮,脾气相投,就成了要好的亲似兄弟关系的朋友了。
这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时候,一个夏天的夜晚。县城驻地,美丽诱人的自然湖――东湖岸边,县医院大门口,刚修完不久的柏油路,高大明亮的路灯,不到十点,就已经没有行人了。路边简易的商铺,黑黑的关上了门板,因此路边高大的路灯下,两个人影,就格外的显眼。其实再显眼,也没有人注视他俩,他二人尽可以放声大吵,一直吵得,周围的蟋蟀们都害怕得不敢吱声。
这一对最要好的同学加兄弟,就要在这里分手。
高中毕业后,舒朗与水生同时参加了高考,而且得到了同样的分数,都超过了大专的录取分数线,超了一点。
舒朗在父亲的催促下放弃了上大专的机会,分配工作,年底就要到县工商局工作了;水生要去上学,因为他要摘掉头上的“草帽子”,更何况考上的是令人羡慕的大专,那年头是百分之一的比例呢,已经让考了中专的同学嫉妒死了呢。
这就是两人之间的最大的不同,一个是“老非”考上大专,看到不是很理想,可以放弃,分配了工作;一个“老农”,没有其他任何的选择,跳龙门就是烧了高香最幸运的选择。
“老非”舒朗出生在一个普通干部家庭,住在机关,高中毕业分配工作是天经地义的事。他虽然身为“老非”,那是因为户口关系的缘故。其实,他出生不到一年,就被送到了乡下,在***呵护下茁壮成长,因此,他对农村和农村人的印象、感情特别深。农活虽然不会干多少,却也样样熟悉。一直到了上学时候,他才回到了县城。
每年学校放假的时间,舒朗几乎都耗在了,慈爱的奶奶身边。在农村,他学会了背着粪筐满山里拾粪,回来后倒在生产队里的牛圈里。他还学会了锄花生、刨玉米、把玉米皮编成小辫、晒咸菜、乎大饼、搋面、挑水、推独轮车、打尜、搐猴、趴猫、打火柴枪、弯弹弓、打王八瓦等等的农活和游戏。一度还被隐居在乡村的原国民*术馆的拳师收为关门弟子,以至于学得一身的好武艺,尤其是“少林十三抓”的功底最为拿手。拳师说他手背如弯刀,手指似钢针,练武准成才。
“老农”水生生长在农村,就在县城周围不远的公社某个大队,离着上学的地方最多十里地。可是,那年代,十里地赶上了现今的五十里,走着要费好长的时间哩。水生考不上大专、中专,就只好回家,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摔八瓣,土里刨食。
需要指出的是,在他们上初中前的那个年代的农村,非常的农村化,农民除了漫不经心的种地,其他的事情几乎不做。农闲时,满县城的大街上,一眼就看到了一伙、一伙的年轻人,都是农村人,横着膀子逛街。他们对“老非”非常不满,竭尽全能嫉妒、排挤非农业户口的人。他们发泄这种不满的方式就是,把所有的路灯全砸毁,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