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触他怒冲冲的脸部线条,她真想抚平他的愠色,出乎意料他头 一转,吸吮住她的手指,抬起恶魔般深邃的眼瞅著她。
一朵害羞的红晕停伫在她的双颊,他火热的将电流从她的指尖传送到她的心中,悄 悄地蔓延到她的全身。
他身下的推送和缓了下来,但随著他厮磨般的节奏及撩拨,催动了她的情欲感官, 许多许多数不清的美妙泡泡在她的体内不断瓢起。
他每一律动,她背后粗糙的崖石就跟著轻扫过她的肌肤,背后的刺痛和他送来的快 慰,揉合成奇异的刺激感受,让她的情绪回荡在罪恶与贪欢的矛盾之间。
他狂妄的用一把野火燃烧了她的心,教她无所适从;而大多现实上的纠葛,让她无 法放心去爱他,回报他的深情。
莫语凡放开她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让她环住他的颈,她犹豫了下,颤抖地环住他 。
“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爱上我?”他沈郁地低语。
“不要费心了,我们并不合适。”蕾儿温婉地经喃。
“没有人比我们更合适。”她的回答令他恼怒,他惩罚似的将身下的茁壮深深植入 她的谷底。
蕾儿羞于他狂浪的举动,乔装冷静且淡然地讽刺道:“你是指这样放荡的野合吗? ”
莫语凡眯起双眼,狠狠地瞥她,铁青的脸色十分骇人。“你说什么?”
“我想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在他那种恨不得杀了她的目光之下,蕾儿颤抖著说 。
蓦地,他身下的壮硕由她窄小的幽谷遽然退出,随即她颤抖酸疼的双腿著了地,莫 语凡没有开口说半句话,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反身脱下自己的衣服扔给她,大步离去 。
蕾儿将他的衣服掩在胸前,他的衣服上有他狂野的味道。看著他盛怒的背影,她的 喉头突然哽咽,心底浮起无法表达的歉意!
她知道自己伤害了他,但长痛不如短痛;在他的生命中,她只能是个过客,他们根 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终究是要各自回归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天地。
她心痛地靠著崖壁坐了下来,抱著他的衣服哭泣,泪水湿透了她的脸颊,浸湿了他 的衣服,四周除了阴冷的海潮声,就只有她悲伤的呜咽!
大厅热闹的宴会早已结束,莫家大宅静悄悄的显得一片森冷。
蕾儿摸黑走在回廊,在快要接近她的住房时,突然在昏暗的前方出现一盏小灯,随 著小灯的缓缓移近,她听见手杖触碰在木质地板的声音,在深宅大院里,那声音听来分 外深沉可怖。
“回来了?”莫老太爷苍老喑哑的声音响起。
“您还没睡。”蕾儿惊吓得紧张地将手上的衣服藏在身后。
“我没那么早睡!”莫老太爷走近蕾儿。
你去了哪里?语凡好像生病了,我刚从他房里出来,他脸色泛青,还有些发烧,躺 在床上动也不动的,你身为他的妾又是特别护士,怎么擅离职守,不在他身边看著他! “莫老太爷话语里全是责备。
“他病了?!”蕾儿忧心仲仲地问。
“八成是了。”莫老太爷打量著蕾儿,目光在灯影中看来怪可怕的。
“我去看他!”蕾儿担心莫语凡,急著告退。
莫老太爷语重心长的留住她。“慢著,我看得出你对话凡也颇有情意,既然他看不 上黑百合,那我只好允许他把你扶正就是了!”
“我听不懂您在说些什么?”蕾儿一脸困惑,仿佛莫老太爷口中嚼著八股文。
“我知道你也是个出身不俗的姑娘,只是家道中落罢了,但既然进了我莫家门就是 我莫家人,给我生个胖孙子,尽本分便罢。”
“……”蕾儿怔愣地立在莫老太爷跟前,不知该回答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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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语凡,要不要请大夫过府来,你决定吧,你是他媳妇儿。”莫老太爷临去 前,意味深长地看了蕾见一眼。“我看不惯女人家奇装异服,身为莫家人不可不注重仪 容!”莫老太爷说完,提著灯、拄著手杖缓步离去。
蕾儿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莫语凡留给她的蓝色衬衫,他的衣服对她而言的确是太大了 。
而这老太爷一定是曲解了什么,不然怎会一下说她是妾,一下又说要莫语凡把她扶 正,还说她是他媳妇儿?!
但她管不了那许多,莫语凡生病了,她不想他生病!
蕾儿匆匆地跑回房里取温度计、血压计、纱布……
莫语凡直挺挺地仰躺在床上他知道爷爷进房来跟他说了一堆陈腔滥调,但他一句也 没听进去,他就像个死去的人,对外界的事没有一点反应。
该死的!他怎么会这个样子,为了一个小女人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他为什么要爱上一个冷血的女人,而她不仅冷血,还可恶到了极点,居然把他神圣 的爱情说成不堪的野合!她不只令人失望,更令人痛心,对这样的女人,他还留恋什么 !
“莫——”门外蕾儿正举起手来要敲门,但她对莫语凡的称谓却僵在嘴边,她该叫 他什么?“……先生!”她仍是坚持地叫了他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