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心里这样想,但为了顾忌某人作为王爷,作为战神的面子,她也木有当场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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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门,李天佑和军医不约而同的又往人少的院子方向走了少许,有意识的避过众多仆人和丫鬟。
到周围完全没有外人时,李天佑这才转身:“说!”
“启禀王爷,王妃,没有小产。”军医微微躬身。
没有小产?!流了那么多血居然没有小产!
李天佑心里一阵狂喜:“哈哈哈哈,真是天佑我儿!”当下,他也顾不得王爷威仪,一把抓住军医手腕,“胎儿情况如何?”
见佑王狂喜成这样,军医神色更复杂了,立即又垂下头去:“启禀王爷,王妃也根本没有怀孕。”
原本狂喜的脸瞬间冷凝,如原本骄阳似火的夏,转眼到了寒风咧咧的冬。
军医只觉背上一阵寒凉,所以说御医是世界上危险系数最大的职业。医不好,死;传达不幸消息,半死!
当年,他选择做军医而不是御医,就是看中部队上都是给士兵治病,最多也就是个将军,危险系数小啊,竟没料到大半辈子过去了,转了一圈,还是要给权‘贵看病,而且,还是这种一不留神就要登上宝座的男人心尖尖上的人!
感叹自己运气不好的同时,这位军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王妃应该是早年伤过身体,子宫积凉,怕是难孕。2”
“这次怎么回事?”李天佑问。
“启禀王爷,是王妃月事来了。”军医垂头。
李天佑皱眉:“月事来了?她会把月事来了当做小产?”
军医把头低得更低:“王妃体寒,月事极不准,两三个月来一次也属正常,而且,定然腹痛难忍。”
“会有多痛?”李天佑问。
会有多痛?!来月事会有多痛?这个问题,作为一个没来过月事的男医生,很难回答啊!
军医沉吟了一下:“大概,和小产差不多吧!”仿佛尤不能形容透彻,军医立即又追加了一句,“王妃出身军营,想必忍耐能力强于普通女子,下官猜想,王妃此次经程度远胜于从前,估计也胜于小产。”
胜于小产……
这个词语一出来,李天佑顿时就有概念了。
早年,他还在皇宫的时候,那些个嫔妃也有小产的,哪个不是死去活来,甚至有小产致死的。
“能治吗?”
“只能慢慢养,至于以后能不能怀孕,下官也不好说。”
李天佑默,缓缓的转过身子,背对着军医,然后摆了摆手,军医立即躬身退下。他站在原地,久久的一动不动,月光将人影拉成一条长长的黑影。
听军医所说,她积寒已久,月经不调似已是一种常态,这种痛经定然不是一次两次。
从前,他不在她身边,倘每次都如这次般,出那么多血,形同小产,该有多痛……
只恨不得,能替她受了。
一步透病祥。“唉……”良久,李天佑终究叹了口气,然后朝房间走去。
明明不足百步的距离,他走的很慢,很慢。到长廊上,他又一次召唤了军医,简单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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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房间门口,原本应该在屋里伺候的人全部站在外面。
“洗澡水都端进去了吗?”
“是。”
“王妃一个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