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三四岁开始,这仨兄弟在北海的大街小巷,由偷摸演变成强夺,不断的拘留羁押,不断的打架斗殴,二十多年来,在整个北海地界,闯出了偌大名头。
后来老大陈彬结识王建华,正式踏足黄赌系统生意。
王建华组建江海集团,把大部分门店生意交给了陈家仨兄弟,并逐渐和他们撇清关系。
这仨兄弟只会好勇斗狠,哪里会经营买卖,没几年工夫就入不敷出,逐渐将门店生意败落。
由于缺乏资金周转,陈彬将很多门店抵押给了汇金典当。
一来二去就结识了汇金的周军,经过几次较量,陈彬仨兄弟最终拜入周军门下,成立了震海催讨公司,专门从事融汇基金债务催讨的业务。
由此可见,周军将已经吸食白粉成瘾的张林送到陈彬手里,说明张林的结局已经注定。
陈贵与冯子玉出了周军办公室,看着满眼热切的张林,陈贵笑笑说:“起来吧,大哥让你去融汇,以后别再给他丢人现眼,说是懒得再看见你。”
张林不明所以,还以为今后要跟着陈贵干,赶忙爬起来,对着陈贵一躬身:“多谢陈哥栽培,小弟定鞍前马后全心效劳,您前面请。”
陈贵哈哈大笑道:“不是跟着我干,是跟着大哥干。”
“是是是,跟着大哥干。”
三人来到地下停车场,张林刚要去为冯子玉和陈贵拉开奔驰车的车门,陈贵拦住他,一指东侧过道的那辆黑色福特面包车道:“你得坐那辆车。”
张林扭头一看,活阎王陈彬和七八个打手,正站在黑色面包车旁,满脸阴森的瞅着自己。
感到不妙的张林看着陈贵道:“陈哥,你害我?”
那边陈彬一挥手,几个大汉冲过来,扭住张林胳膊拖着就走。
陈贵对两眼瞪的老大的张林道:“林子,陈某没害过你,咱们都是跟着大哥干。”
张林听罢,拼命挣扎着喊:“周军,我草你老老,这些年,啥事儿我都替你干,杀人放火,贩卖毒~啊呜~~。”
正狂喊着,张彬走上前,一垒球棒砸在张林嘴上,顿时敲的张林鼻子塌陷,牙齿横飞。
半个小时后,这辆黑色福特面包车来到西郊的垃圾掩埋场,几个大汉抬着已经“死了”的张林,丢进深坑里,看看四周无人,跳上车后扬起一路灰尘,很快没了踪影。
一辆破烂的皮卡车来到近前,秦川和张启山下车,快速滑向坑内。
秦川将卷缩成一团的张林扒拉开,一摸脖颈喜道:“张哥,还有气。”
张启山不容多想,从兜里掏出个小铁盒,摸出急救针扎进张林脖子。
片刻,听得张林嗓子眼有咕噜声,秦川脱下恰克,将张林简单包裹好,二人抬着他从坑内上来,塞进皮卡车后排座,快速驶离垃圾场。
两天后傍晚,汇金典当行的两辆奔驰车来到王府酒店。
老板周军站在门前,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后,热情的迎上去。
双手握住这西装革履的南方人的手笑道:“彭老板,远来辛苦,一别五年,甚是想念呐。”
此人叫彭坤,是南方彭氏家族专门负责内地白粉市场的主要负责人。
他拍拍周军的手说:“若不是我信你的为人,五弟一事,早就把账算在你头上了。”
周军侧身,虚扶着彭坤向里走着道:“总归是在兄弟地界出了事,我心痛的几天难以入眠,是我对不起彭家,有罪,有罪啊。”
进得包厢,在客厅就坐,彭坤的两名保镖站在其身后,没有离去的意思。
看着彭坤依旧拉着脸,周军苦笑下,向身后招招手。
周海提着小皮箱来到近前,周军道:“这些年,承蒙彭兄照拂,一点心意,算是为五当家赔罪,”说着示意周海打开皮箱。
盖子打开,二十块金砖,一百万元现金呈现在彭坤眼前。
彭坤的嘴角终于动了,抬手示意保镖收起,对周军说:“周老弟,我替彭家谢谢啦,此番受家父派遣,本想查明事情后,关闭北海中转站。
“你的情况,我也基本了解,自会禀报家父,保留这中转站,周老弟,新的品类即将发往内地,生意也会越做越大,你可有把握?”
周军思量着道:“北海这边地界,目前看是没问题,新来的帽子哥,我会寻机会见面,问题不大,只是以前有个兄弟手下,屡屡给我制造麻烦,却有些头疼啊。”
“哦?说来听听,是何方神圣?”
“彭兄,咱们先入席,边吃边聊。”
“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