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地揉着脑袋,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男子穿着医生制服,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看到她清醒过来,笑了笑,“睡得还好吧?”
金多宝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位英俊的医生好半晌,惊讶地叫道:“小叮当?”
被叫做小叮当的男人顿时满脸黑线,原本温和的笑脸也在瞬间阴沉下来。
“你的长相和嘴巴真是不成正比,前者很喜感,后者很欠揍!”
金多宝仍旧沉浸在看到熟人的震惊中,没有反击,而是指着他一脸不可思议地问:“你居然是个医生?”
萧庭堂似笑非笑的道:“我是个医生让你感到很意外?”
她一脸难以置信地点点头,“我一直信奉物以类聚的道理,既然白东辰是个土匪臭流氓,按照常理推论……”
“我也应该是土匪臭流氓?”
她小声嘀咕,“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对方眯着眼,笑得很阴险。
她赶紧转移话题,指了指自己身处的这间高级病房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你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挑挑眉,金多宝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大叫一声,“啊!我记得我们被人追杀,然后煞车失灵,白东辰……对了,白东辰咧?”
陷入黑暗前的情景突然闯入她的脑海。
白东辰的车子煞车失灵,两人命悬一线,他最后好像把她紧紧揽在怀里,之后受了巨大的冲击,她整个人昏了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为了保住你的小命,他拿自己的身体当肉盾,现在正躺在加护病房,处于极度危险的情况中,而你却好命地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除了手臂有些瘀肿之外,你健康得可以再多活五十年。”
“也就是说,为了救我,白东辰命在旦夕?”她顿时紧张起来。
萧庭堂一脸沉重的点头,“他正在与死神搏斗,如果不幸输了,被你当作长土匪臭流氓的那个家伙就永远看不到太阳了。”
听到这个消息,金多宝只觉得胸口一紧,心头彷佛被什么利器刮了一下。
她急急忙忙的跳下病床,连件外套也来不及披,就直奔出门外。
萧庭堂跟在她身后,慢条靳理地问:“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去看他啊!”
“哦,你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她被“最后一面”那几个字吓得浑身发抖。
虽然她对白东辰这个人一向没有好感,甚至还把他列入拒绝往来户,下定决心不再接触。
可想到他之所以正处于生死关头,是因为发生事故时他宁愿牺牲自己就为了保住她的性命,他就算再邪恶再可恨,她也不希望他真的出事!
在萧庭堂的指引下,她来到白东辰住的特别病房,打开道门缝,她清楚地看到里面的男人头上包着纱布,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手上插着点滴,头顶的仪器传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抓着门把,看到里面的男人闭着双眼,以狼狈的姿态躺在那里,她突然觉得喉咙酸酸的,眼睛湿湿的。
“你可以进去里面看他。”萧庭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金多宝胡乱用手背擦了擦微湿的眼眶,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