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笑容僵硬:“……”
这是谁家的孽子!
老鸨毕竟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顿时调整好笑容,“成成成,小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嘛,咱们这可是要真金白银的哦。”
卓少倾伸手进荷包里面拿出三颗金豆子放在手心,不耐烦地道:“别看不起人,钱?大爷我家有的是!”
这下子倒吸引了很多在场嫖客的注意,那老鸨笑嘻嘻地也不敢去接,她倒也聪明,道:“是是是,我狗眼看人低,小公子出手阔绰,定会有很多美人喜欢的,这钱是后来结账再给的,到这里消费啊,都得报个名字,时不时还有优惠活动精美礼品回馈,所以敢问公子贵姓?”
“我的名字啊?”卓少倾笑眯眯地,月牙似的桃花竟似比红牌姑娘更勾魂,老鸨也嘿嘿赔笑着点头,卓少倾折扇一收,扭头就走上楼,“就不告诉你,我怕你知道了吓死你!”
众人:“……”
整个红花楼瞬间各人石化,只听到卓少倾一扭一扭上楼的脚步声,而后他又回头一抖折扇,摇了几下,看着下面的老鸨众人,冷哼一声,“我要回去告诉我爹让他拆了你这破楼,你们居然敢诳我!知不知道是对本小侯爷的大不敬,以为我年纪小就不知道了是吧?哪有什么礼品哪有什么要报名字的规矩,你们就是要诳我说出家门然后找人上门去让我娘来带走我是吧?本大爷天纵英才,聪明着呢,府上的家丁早就告诉我了没这回事。”
作孽啊,这到底是谁家的孽子啊!
众人下巴都快掉了,老鸨一副欲哭无泪的苦逼模样,卓少倾摇着扇子往里间走去,好半晌老鸨清醒过来,愣愣看着众人,有些不敢置信地问:“刚刚他是不是说小侯爷?”
这下子大家都清醒过来了,小侯爷,这个年纪的小侯爷只有一位!那就是咱们一等特赐世袭侯,镇西弘武侯卓大将军的平郡亲王爵位的孽子啊!差点气死苏大学士的那个孽子啊!真是名不虚传,闻名不如见面!
老鸨凌乱了,赶紧上楼伺候这个小祖宗去了,哪里还敢去叫人通知一下侯爷府,这绝对是不可以得罪的妖孽小祖宗啊!他爹不会来找你麻烦,但是得罪了他明里背里绝对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人生最最痛苦的事!
“小公子,这里是咱们红花楼的全部红姑娘了,您看着慢慢挑。”老鸨笑得难看,为了这小祖宗她可是得罪了不少客人,这小孩子胡闹说可怕不可怕,说不可怕还是很可怕的,特别是当这个小孩子还是个小侯爷的时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
卓少倾满意地点点头,扬手当真点了三个一等一的红牌,然后老气横秋地一挥手,示意她下去别碍事,老鸨看着这他选的这几个不由暗道这小鬼看女人的眼光却不错啊,硬着头皮想问一句,小公子,你要三个啊却又不敢问,带着剩下的美人退下了。
被留下的三美人心头更郁闷,这让我们怎么伺候啊?给他喂奶是吧?躺床上脱光了他能做了什么吗?
“唔,夜来寂寥,风花雪月,春宵一刻值千金——”卓少倾忽道,“咱们打马吊吧。”
三美人:“……”
卓少倾一双桃花眼水汪汪地在三美人身上打量,“谁输谁脱衣服!”
“……”
半晌,老鸨抽搐地捧着一副刚买的马吊进了房间,心默,难怪你一找找三个,我这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啊怎么进来这么一个瘟神。
不过,这卓少倾关起房门打马吊,老鸨在外面赚钱后来又平衡,这青楼里的达官贵人自然听到刚刚卓少倾闹的动静了,也都知道咱们侯爷的孽子来了,争先恐后地要帮他结账博取好感呢,老鸨自然是有肥羊送上门又有个不宰的吗?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普照的时候,卓少倾一推最后一把牌,“和了!”然后看着东倒西歪被扒光了差点没口吐白沫的三美人大笑着离开。出门,果然如他所料早有人帮他买单,便摇着扇子大步离开,走到门口,忽然又扭头对老鸨道:“你有话忘记说了。”
“……什么?”老鸨一脸茫然。
“你应该说——”卓少倾笑得灿烂,“爷你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啊。”
老鸨:“……”
老鸨妈妈真的快哭了,“爷……您慢走……欢迎……欢迎……下次再来……啊……”
目送卓少倾离开,老鸨抽搐得面上白粉一簌簌在掉,还欢迎再来,欢迎你个鬼啊,瘟神,我谢谢你,再也别来了!我小本生意不容易啊,放过我吧!
大笑着出了青楼,卓少倾一边走一边在心头暗自评价,“唉,若是以现代营销观点来看,真是太没技术含量了,有半点经理的素质没哦?回头看我怎么开一家大景第一青楼给你们看看!”
枕着双手看着这匆忙的百姓忙着早市,卓少倾也不急着回家,慢慢在街上晃悠,好不容易没了管束出来转转,而且以后的机会也不多了,这东窗一事发,他娘铁定不准他出来了。一晚上就边搓马吊一边探听商业机密和那些美人的常住恩客,当朝达官贵人的各种消息去了。
慢慢地街上人多了起来,卓少倾东看看西瞅瞅,以商业人的眼光细细打量着大景的各类市场。
当年他极为愤慨之下怒誓,定要黑了这个天下,虽然是一时气话,但是他也不打算放弃。一来他原本是22世纪的商业奇才,本来就该做回他的老本行;这大景朝的一切吧,卓少倾总结了就是大约相当于明朝的建制,生产力也发展到明末水平,但是这大景又不是如明朝一般的闭关锁国,风气和外交反而有点像唐朝的开放,如此优异的商业条件本就该给他大绽光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