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李登明这下是真的享受到了,不由微闭双眼。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我觉得我成熟了许多。夫妻之间,还是要将心比心,我怎样对你,你就会怎样对我。所以,从今开始,我决定好好对你。”宋亦澜轻轻揉。搓着李登明的脚丫子,放软了语气,“也希望你好好对我,可别趁机欺负我。”
“那是当然,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李登明咯咯一笑,似是被宋亦澜挠到了脚底板,笑声虽然短促,却表明他已放松不少。
洗完脚之后,宋亦澜爬到床上,故意将身体贴近李登明,亲吻李登明的脸颊,又在李登明耳边吹了几口暖风,吹的李登明心里痒痒,李登明见宋亦澜今夜如此温柔示好,心中的欲望迅速滋长,一只手抱住宋亦澜的腰,一只手关掉灯,正准备钻进被窝,好好体验下消失多年的夫。妻生活时,宋亦澜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备注为黄主任的人打来电话。
“喂,黄主任啊。”宋亦澜故意打开免提,“啥事?”
“老邓家的孩子重感冒,他得去医院陪孩子,今晚你能值夜班吗?”对面传来黄主任焦急的声音,其实是郭律师假扮的,“这样明后两天你就可以连休了。行不?”
“没问题。”宋亦澜没有犹豫,“我这就过去。”
宋亦澜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李登明有些不悦地嘀咕:“你最近怎么老是上夜班。”
宋亦澜道:“夜班赚得多,还能睡觉,不耽误白天跑网约车,我反而喜欢。”
李登明直直地望着天花板,有些意兴阑珊。
宋亦澜在李登明脸上亲了一下:“别心急嘛。接下来我连休两天,下周七天不上夜班,到时候你可别说你不行了。”
宋亦澜的潜台词是:你今晚不行动,接下来九天可都没机会了。
李登明咧嘴一笑,起身抱住宋亦澜,上下一顿乱摸,宋亦澜倒没嫌弃,笑着走至门口,轻轻推开李登明,说道,“晚上给你打视频电话。”
李登明的心情也莫名地愉快了起来,仿似回到了结婚头两年那种亲亲我我的状态,甚至比那种感觉还好,因为宋亦澜比以前温柔了,他能当家做主了。
宋亦澜驱车去到公司,坐在工位上,给李登明打了个视频电话,一来给李登明传递爱意,二来让李登明看到她确实在公司,在上夜班,让他打消疑虑。
视频电话打完,宋亦澜立刻驱车离开公司,和那晚一样,在小区门口斜对面的树下隐藏等待。郭律师在家中,手机开机,做好随时行动的准备。宋亦澜今晚没什么睡意,一边看小说,一边盯着小区门口,半小时后,有一个穿着一袭灰衣的人从小区走出,戴着棉布帽和口罩,提着一个黑色包裹,宋亦澜一眼便认出来,此人正是李登明。
宋亦澜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李登明今晚的穿着和那晚明显不同,掩饰的很好,而且现在还不到零点,他就行动了,比之前早了太多,喜的是李登明终究还是出动了,看来他的确心瘾不小。
宋亦澜立刻通知了郭律师,郭律师从家中。出发,两人随时保持联系。
李登明打了一辆车,这一次,没有往东,反而往西去了。
宋亦澜关掉车灯,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她担心被发现,有两次拐弯时故意没跟上去,差点跟丢,幸好郭律师来的及时,两人一会宋亦澜在前,一会郭律师在前,交叉跟踪,避免被怀疑。
李登明在临近郊外的地方停车,路灯昏暗,树影重重,他沿路边行走,走了三百米左右,在一处类似工厂一样的地方停下观察,铁门紧闭,两侧是三米多高的围墙,铁门内黑漆漆的,没有灯光。
李登明绕着围墙走了一会,最后在一棵树前驻步,从包裹中取出一条绳索,甩到树上,拽着绳索爬了上去,通过树干做跳板,攀到了围墙上,又拽着绳索,滑。进了里面。
宋亦澜和郭律师赶紧下车,两人来到铁门前,一看门上的横匾,俱是心中一凛,横匾上写着三个黑红大字:殡仪馆。
“他半夜来殡仪馆干什么?”宋亦澜感觉全身发寒,这地方可比那晚的石板小路阴森多了,毕竟是死人无数的地方,光是想想就觉得恐怖。
“他应该不会来这种地方吓人。”郭律师道,“可能是想偷什么东西吧。”
两人商量一番,由宋亦澜进入里面,现场取证,郭律师在外面把风,里应外合。
李登明进入围墙后,绳索依然留在树上,显然是想等出来的时候再用。宋亦澜便学着李登明的模样,拽着那根绳子爬到树上,攀到围墙上,滑了过去。宋亦澜小时候经常上墙爬树,这方面的技能还保留着,动作流畅程度不输李登明。
宋亦澜跳进殡仪馆,在院落摸黑走了一段之后,见右侧一间大房子的窗户开着,里面隐隐传来灯光,一闪即逝。宋亦澜蹑手蹑脚从窗户爬进去,借着微弱的天光弯腰前行,模糊看见里面很多棺材,大小形状各异,走着走着,面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吓得她差点惊呼出声,她后撤两步,定睛细看,才发现那是一个人形蜡像,她稳住心神,继续往里走,拐了一个弯,前方出现了手电筒的亮光。她走至近处,躲在一根木柱子后面,看见一个人拿着手电筒扫视面前的棺材,正是李登明。
李登明选定了一个棺材之后,将黑色包裹放下,从中取出一个铁盒,里面传来叮当脆响声,宋亦澜推测应该是那些刀具。果然,只见李登明取出一把手术刀,又取出镊子和钳子,将手电筒立在棺材上方,似是要对棺材里面的尸体做什么。
宋亦澜赶紧取出手机,走近两步,调整好角度和光线,开始录像。
李登明趴在棺材上,将手伸。进棺材里面,手腕略微旋转,轻轻一刮,小心翼翼地将一个东西取了出来,放在玻璃瓶内。
宋亦澜隐约看见,那似乎是一个眼球。
这下,她终于明白那些眼球是怎么来的了,竟是从尸体上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