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我也要报案。
我婆婆将我家的粗粮拿去老三家,五年下来,我全家只剩下皮包骨,我婆婆偏爱的老三家,个个长得很精神。
我要举报我婆婆偷我家的粮食,每次她偷,我都有记数,五年一共偷了1200斤。”
这么多,一家一年能分多少是有定额的,这不是将其中一家往死里逼吗?
所长没有想到自己有感而发的话,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有人打蛇随棍上,跟着报案。
话都说出来了,收是收不回来。
“来人,帮这位同志录一下口供。
事先声明,不能造假,不能因为家中老人偏心,报假案,一经查实。
从严处理。”
女人泪流满面,“公安同志,我在巷子听到南宫同志因为亲人之间随便乱拿报案,我立马跟上来。
你都不知道咱是怎么过的。
家中老太偏心,那一年,家中只剩下那么一捧米,我和我家那口舍不得吃。
我和我家那口可以去郊外,弄点野菜糊弄下肚子。
孩子可不行。
那是我们留给孩子的,一顿饭一人小半碗稀饭。
我家婆婆没有放过,说她的小儿子没饭吃,要给她儿子吃。”
女人哭得不可自抑,“我跪下来求她,妈,可怜可怜我的儿女,他们还小。
她一脚踢开我,拿着我家的救命粮就走。
那一刻,我真想直接拿菜刀砍死她。
人怎么能坏到这个程度,她不给我活路,我要告。
为了我差点饿死的孩子,我必须要告!”
泪点低的,被女人带飞。
太惨了!
然,这样的案例还真不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说分家的,没有分家的,掌握分饭大权的婆婆、公公给喜欢的儿子、孙子多分两勺。
不喜欢的,专舀稀的。
不被喜欢的,干的活还是最重的。
原来压迫自己的,不一定是地主老财,还有家族里的长辈们的压制。
新社会解除了地主阶级、资本家的剥削,家中的辈分压迫依旧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