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倦,快点来嘛。”
像训练狗狗的主人。
萧倦只好脱去外衣,马甲平整地挂在椅背,只穿着黑丝绒衬衫,一同钻进温暖的被窝。
许岁辞往他怀里一拱,如同带着奶香的崽崽寻找温暖的港湾,萧倦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瞧得见岁岁绒软的发丝正随着呼吸起伏。
“岁岁,你的伤抹药了吗?”
“嘘~”
“我有点冷静不下来,不然你睡觉,我给你敷药。”
“嘘~”
萧倦道,“我好像在做梦。”他拿手掐了一把脸,钻心的疼痛提示,此刻清醒无比。
许岁辞仰头捂住他的嘴巴,眼神里的警告与困意在互相拼命。
“好,一起睡吧。”原本满肚子的疑惑稀里糊涂得瓦解了。
萧倦摁灭了床头灯。
一夜无语。
初晨的鸟儿在枝芽间啁啾吟唱。
萧倦紧拥着许岁辞,朝阳的清光穿透玻璃窗,铺洒在二人面孔之上,嘴角都微微上翘,应该是美梦缠绕。
其实两人早醒了,只是都在酝酿该跟对方说一句什么样的话,才能躲开同床共枕的尴尬,又能避免面红耳赤的氛围。
萧倦清清嗓子,“我早晨想洗个澡,浴室借我。”
许岁辞则羞道,“我喊佣人把你的西装熨烫好。”
最终是萧倦忍不住,双臂收紧狠狠搂了一把某人的腰,照准许岁辞的可爱发旋亲了一口。
起身赤足往浴室里走去。
许岁辞忍到他的身影消失,精神抖擞地从床上跃下,翻出阳台隔间闲置的挂烫机,亲自给萧倦熨西装。
萧倦的西装是意大利进口面料,经不起一点粗糙打理,连洗涤说明都是标注着必须干洗,熨烫温度不能超过40℃。
许岁辞拿出制作玩具熊的精湛手艺,将高定西装熨烫得笔挺如新,又用粘毛器滚了几次将浮毛清除干净。
最后熨烫领带,忍不住幻想自己帮他打领带的画面。
卧槽!
许岁辞捧住脸,他有病呀,为什么给萧倦烫西装打领带,他是不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错误代入了什么小妻子的角色而不自知啊。
可怕!
许岁辞拿出粘毛器,准备将粘在上面的毛屑抠下来,再重新贴回萧倦的西装表面。
卧房门轻轻扣响了几下。
女佣分外紧张,“小少爷,大少爷来啦!”
话外音是,你和你的朋友完事了没?要不然让你朋友躲一躲呀!
仿佛帮出轨妻子放哨的老婆子,忠心耿耿。
啊呀呀!
许岁辞吓得灵魂出窍。
别说是他卧室里藏着那么大一个奸夫。。。。。。
呸,是萧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