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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感謝祭篇 楔子第一章（第3页）

「那也不錯。」黑木澤跳下長廊，對許綱招手進屋，「我要躺在女人肚皮上，說出此生無憾。」

兩人進屋，許綱是先去梳洗後上餐桌吃飯，黑木澤坐在他對面，啃著黑胡椒味的毛豆，配上溫熱的燒酒。小舅媽的下酒菜，種類眾多且無不美味。

「舅，你都沒有任何想法嗎？」吃著晚膳的許綱，終於忍不住開口。

「嚼嚼不就是你跟茱莉亞去配合其他的導演拍攝AV嗎？」他津津有味地吃毛豆配燒酒，「這又不是很奇怪的事情。當初為了請露娜來演出我們的作品時，難免會有條件交換。」

「他們拿了不少的淨收入金了。」這部片子賣得火熱，千分之五不是一個小數目，「都拿了錢，後面的條件不就應該稍微放鬆一點嗎？更何況，你們不過是口頭約定。」

「孩子，這部作品會大賣，我們拍攝前是完全不清楚的。」黑木則又喝了一小杯燒酒，「且按照霓虹人的本性，就算是口頭上的契約，也會用生命來遵守諾言。」

「嗯，你說的也沒錯。」這是霓虹民族的特質。

「既然如此，你就乖乖去拍攝就好。」黑木澤將眼前的酒杯斟滿，遞到許綱的面前，說：「我知道你在想啥？但出去見見世面，對你是好事。舅舅我不可能一輩子都站在你前面，明白嗎？」

舅舅的態度很堅決，一臉就是駁回少年。對付這年紀的小悶騷，他知道該怎麼去處理。

「我知道了。」許綱接過酒杯後轉了一圈杯緣，又推回到黑木澤的面前，「舅，我不喝酒的。」

對面的中年帥叔笑了笑，端回酒杯大口飲盡。

「都已成年，差不多該喝一點。酒，是社交中的必需品，你這輩子都沒可能去避免。」他掰開一個豆莢，品嘗著裡面的毛豆，「我可是很期待跟你喝一杯的。」

他淡淡的笑容，內含深意。

「會的。」

晚飯後，電視牆上的時間來到十點，茱莉亞舅媽才姍姍地現身。

「噹噹噹，我回來啦。」她今日是外出去進行全身美容，並非過往的日常肌膚保健。看的出來她心情很好，嘴裡還哼著不知名小曲，頗有異國風情。

「大舅媽，歡迎回來。」許綱正在客廳裡看電視。

他坐在靠近煤油爐的附近的沙發上，享受一陣陣的熱氣吹送。

電視上映的影像，是他最近迷上實境秀節目，類似《楚門的世界》這種二十四小時毫無隱密性的影集，有種偷窺的快感。

無論是廚藝類、同居類，闖關任務類等，能見識到人性的善良，亦能看見人性的醜陋，以及各式各樣的真實面貌，使他深深著迷。

黑木澤也在客廳，窩在自己專屬的單人沙發上，抱著他的筆記型電腦，專注地審視著螢幕內的資訊。他在瀏覽《特別性刑課》的上映後結果，像是影碟販賣的數量、戲院的票房，觀看民眾的輻射範圍，東京都與全國其他地區的討論熱度等，在新興的互聯網下，龐大的資料如雨後春筍般一點一點的上傳。

唯一的缺點，就是網速不夠快，需要花費多一些時間在等待上。

直覺告訴他，網際網路會是未來發展的重要趨勢。倘若影片能夠從網路上觀看，且不會有延遲的狀態，那現階段影碟的市場就可能會逐漸地萎縮。更不用說劇院，有很大的機率像泡沫般的消散。未來會大魚吃小魚，小型的戲院謝幕，會是必經的過程。

他的腦中浮現許多的構思，要他成立大公司是不可能，去加入大公司更是天方夜譚。如何能從這片逐步轉紅的海洋，殺入一條血路直通藍海，是個非常重要的關鍵。

「茱莉亞，妳回來啦。」他仍在眾多的思維中尋找線頭，專注到連頭都沒抬起。

茱莉亞見狀，走向前：「阿澤，你忙啥？」

「思考明年度工作室的發展方向。」黑木澤打開一個文件，開始記錄著他的構想，「我覺得似乎要有一點改變。」

「明年會有什麼大動作嗎？現在業界不是處於穩定期，看不出來有動盪的跡象啊。」茱莉亞不解，滿臉困惑地說：「政府方面，目前也是大力支持情色產業的發展，沒聽說有任何打壓的動作啊。」

「並非政府，而是時代的走向。只有這世界還有男人跟女人，情色產業的發展，就不可能會有斷絕的一天。」黑木澤回答出自己的見解，「我們是小型工作室，底蘊不如大公司，有必要提前做好準備。我認為，未來只需要少數的人力，就能產生龐大的產業鏈。」

「你在開玩笑？」

「沒，我也希望我是在開玩笑。」黑木澤聳肩，「但我從網際網路的現階段使用，看到一絲的曙光」

茱莉亞歪頭，上半身傾靠在單人沙發的椅背，正好托起她飽滿又堅挺的一雙巨乳，中間的溝槽壓在黑木澤的頭上，說：「我倒是覺得，這周末的拍攝才是我們的優先考慮，不是嗎？」

這次的全身美容，茱莉亞的形象有著大幅度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