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乐仪真觉得庄三脑子有问题,跟这种人厮混在一起。
&esp;&esp;但眼下懒得理会她二人,又往孙长仲那儿横上去一步。
&esp;&esp;辛程见状诶的一声追拦一把:“他既然是郎君,交给世子发落吧?”
&esp;&esp;宋乐仪白他一眼,绕过他:“小孙大人,你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esp;&esp;他亲爹就是孙其,朝堂上跟她父兄都不对付,私下里更没交情,今日赴宴的郎君走的都是她大哥的交情,孙长仲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进门吗?
&esp;&esp;孙长仲咬牙切齿:“我没混进来!是你大哥给我下的请帖!这是天子脚下,你们敢这么对我?”
&esp;&esp;薛闲亭眯了眼,给宋乐仪使了个眼色。
&esp;&esp;宋乐仪见状会了意,深吸口气,背过身去:“今日我做东,小宴不欢,既出了这样的事,崔大姑娘是我座上宾,更是侯府的表姑娘,眼下是招呼不了诸位了,改日我再做东重宴赔个礼。
&esp;&esp;至于今日所见所闻,来日京中若有只言片语对崔大姑娘不利,莫说广宁侯府,就是我宋乐仪,也绝不与诸位善罢甘休!”
&esp;&esp;她宋乐仪又算什么呢?没有尚书府,没有永嘉公主,她什么也不是。
&esp;&esp;但她就这么底气十足。
&esp;&esp;这逐客令下的毫不留情,众人见没了热闹看,宋家这一个又疯了一样逮谁咬谁,看薛小世子那模样,全然不顾孙侍郎的情面,当众就卸了孙长仲一条胳膊,就因为他言语间羞辱了崔晚照,人家表兄妹感情分明好得很,他们留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别热闹看不成,再给自己惹上一身骚。
&esp;&esp;于是蹲礼的蹲礼,拱手的拱手,好好一场百花宴,真就是个不欢而散。
&esp;&esp;宋乐仪盯着袁如月的背影看了两眼,等人都走远了,才冷着脸转头去问孙长仲:“你是混进来捣乱,还是叫袁如月蛊惑的?”
&esp;&esp;“听不懂你说什么!”他胳膊上是钻心的疼,“薛闲亭,我没推你那好表妹,你听她片面之才就敢这么对我——疼!”
&esp;&esp;辛程都嫌恶的拧眉别了别眼。
&esp;&esp;这是个没脑子的吗?
&esp;&esp;薛闲亭什么出身,他在这儿你敢你敢的,非要上赶着找罪受。
&esp;&esp;这下好了,两条胳膊都卸了,倒挺和谐顺眼。
&esp;&esp;“别叫她再问你逆子
&esp;&esp;崔晚照身上的衣服全都不能要了,好在从侯府来赴宴,马车上本就会放着一套备用的衣裳。
&esp;&esp;薛闲亭不好到姑娘家的院里去等,顺带着按住了蠢蠢欲动的辛程。
&esp;&esp;宋乐仪只身回去,她已经换过了衣服也喝了姜汤。
&esp;&esp;大夫登门给她切过脉,除去受了些惊吓之外没什么大碍,两碗姜汤灌下去,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寒气也尽除了。
&esp;&esp;“孙长仲说你骂了袁如月,我想你不会干这样的事,但你在荷塘边时,见过袁如月吗?”
&esp;&esp;崔晚照身上还裹了条兔毛制成的小毯子。
&esp;&esp;宋乐仪叫人给她再倒热茶来,看她身上还发颤,不免头疼。
&esp;&esp;可是又怕声音抬高都要吓到她,只能更耐着性子哄人:“袁如月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惯爱看人笑话,又和我从小不对付,孙长仲那个兔崽子拿她当块儿宝,他说见袁如月红着眼,想是你欺负了她,要替心上人出头才推你下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