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都不敢这样写啊。
“怎么,不好吗?”裴竞琢饮尽朋友敬过来的酒水,与她继续商量着:“我妈要查岗,待会回去还要和她通视频。反正你也愿意跟我结婚,就配合配合。”
他后面一句,稍微俯低头,凑近她耳畔说。
聂惊荔的眼睫不禁轻颤,兴许有点抵触他的靠近,又不好当众拂他颜面,便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
毕竟她爸三申五令,叫她必须和裴竞琢结这个婚,她只能做些断取舍……
断掉对裴熠词的贪恋。
取消对裴熠词的偏爱。
舍弃对裴熠词的所有。
……
舞池音乐震耳,调侃声喧嚣。
裴熠词自始至终坐在原位,犹如置身于宇宙之外,全然听不到聂惊荔和裴竞琢在交流什么。
只瞧着俩人交头接耳的模样甚是亲昵,而聂惊荔从头到尾也没表现出任何抗拒。
胸腔顿时闷窒生疼,他浑身不爽的灌下两杯辛辣灼喉的烈酒。
紧接着,眉宇蕴染戾气,神情清冷的起身离座。
不知是要去洗手间,还是要出去外面透气。
聂惊荔的余光,暗暗随着他孤傲的背影睨去,心脏的某处剧烈一蜇,终归难以就此割舍。
良久。
见裴熠词迟迟未归。
聂惊荔内心一阵焦灼,也开始有些坐不住。
她多喝几口酒,掩饰真正动机,寻找借口跟裴竞琢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裴竞琢没多疑,颔首应允:“好,你留心。”
他怕她已经饮醉,会绊跤。
聂惊荔仿若未闻,径直沿着镂空的扶手栏栅走下悬浮感的螺旋楼梯,满心眼只想去找裴熠词。
靠近舞池的卡座,人满为患。
裴熠词不可能在那边。
她凭着直觉,往外走。
蓦地,在一条廊道的拐角处,她看见裴熠词静静倚在一面墙壁,低垂着眼眸,往地面丢掷着一件小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