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就今晚。”
百里喝了口茶水,就准备收拾行装:“去让小二牵匹马来,我即刻动身。”
梅倾酒随口就答应:“好咧。”
不想他刚把长剑背好,忽的又意识到什么。
“不妥。”
“啊?怎么不妥?”
“子尧是人证,七夏又在他府上帮工。”百里转身看他,“我若走了,只剩你们几个,倘使万知县夜里醒来发现异样,定会对你们不利。”
“噢,有道理。”梅倾酒了然地点点头,“那然后呢?”
百里伸手拍在他肩上:“所以自然得你去了。”
“啥?我?!”他第一反应便是把七夏扯出来,“她怎么就不行?”
“废话,她和你比起来,你觉得张巡抚会听谁的?”
“可、可是我……”
梅倾酒还想反抗,百里只把自己令牌递给他,淡声道:“动作快点,你也吃了这么多天的闲饭,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
最终,迫于对方的淫威,梅倾酒只得认命爬上马背,扬鞭绝尘向西而去。
一夜风声萧萧。
明日就要立秋了,这些天气温降得很快,尤其到晚上,风便吹得特别大,里头夹杂着秋意,料峭微寒。
大约是刚到丑时的样子,七夏就被窗户哐当哐当的声响吵醒,树叶沙沙的动静很大,她揉着眼刚想蒙头接着睡,恍惚间乍然看见窗外立了个人影。
她当即骇得了无睡意,猛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就在此时,黑影转瞬一闪,又失了踪迹。
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么?
她呼吸急促,越想越怕,心也越跳越快。
偏偏风还在吹,窗格咯吱咯吱抖动,树影摇曳,诡秘异常。
七夏咽了口唾沫,胡乱把外衫一披,轻手轻脚出了门。
“咚咚咚——”
百里刚入眠不久就听见门外一串叩门声,大半夜的,也不知是谁。原打算不搭理,可是对方好像变本加厉,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实在无法只好起去开门。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