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庭院,拐过了两条走廊,到了一个厢房。
“到了。”
中年妇人转身说道:“令友就在里面,老身一会便来。”
说着,施了一礼,便带着十数名的婢女离去了。
邵真此时又想起了侯爱凤不知怎样,或生或死?也暂
时把一大堆的疑结抛开,对“大憨侠”道:“咱进去吧。”
“大憨侠”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邵真也相随而入。
但见房里布置甚是简单,除了一个茶几之外,便只有一个床了,显然这是大夫让病人住的房间。
“爱凤在哪里?”邵真心急似焚的问道。
“大憨侠”撩眼一看,见床上睡着一个人,正是侯爱凤,连忙拉着邵真跑到床边,道:“喏,就在床上。”
邵真的心咚咚的跳起来,口中颤声叫道:“爱凤我来了。”
可是侯爱凤却没有回应,邵真心头大震,仓惶的道:
“怎没回声?”
睁眼看清楚,“大憨侠”吁了一声道:“别吵,她睡着了。”
“睡着了?”
惊喜非常,邵真道:“她,她,没事啦?”
看了又看,“大憨侠”也感奇怪的道:“好像是没事了,她脸上虽是苍白了一点,但却没有痛苦的样子,睡得好熟哪,你没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吗?”
邵真有点不相信的道:“我是听到了,但是,但是我不敢相信啊!”
邵真即是激动,又是兴奋,他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
忽然,门呀的一声被打了开来,中年妇人缓缓走进来。
邵真连忙趋步上去,深深作了一揖,感激的道:“大夫盛德,在下铭心肺腑,永志不忘。”
连忙还了一礼,中年妇人淡淡的道:“这是老身的本分,何足挂齿。”
说着转首凝视了一下沉睡的侯爱凤,道:“还好及时送来,否则慢两天的话,可能就很难说了。”
邵真恭谨的道:“这都是大夫的医术高超。”
谦虚的说了一声“哪里”,中年妇人道:“她现在已无大碍了,明晨就会醒来,再服两三帖约,必可痊愈。”
顿了一下,中年妇人见两人都站着,连忙招呼道:“两位请坐。”
“谢谢。”
欠了欠身,邵真和“大憨侠”在茶几旁的扶椅坐了下来。
中年妇人也在他俩对面的一张太师椅坐下,她凝视着邵真,问道:“两位是武林中人?”
“武林末学,出来见识见识吧。”邵真谦虚的说了一句。
忽然“大憨侠”轻轻踢了一下邵真的脚跟,似有所示
脑中一转,邵真心中猛然暗道:“唉呀!真失礼,进入堂室,竟还戴着大斗笠,成何体统?”
邵真一面羞惭的暗骂着,一面起身抱拳道:“对不起,因在下两眼瞎盲,所以一直戴着大斗笠成了习惯,还请大夫不要见笑。”说着,连忙脱下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