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首向邵真含笑道:“邵公子,翡翠可否暂借一下?”
邵真连忙笑着说道:“这还用得说么?”
“黄蔷薇”道:“这么看来,‘海煞星’是有很大的嫌疑啦!”
胖伊玲柳眉微扬,道:“难说,我总认为‘海煞星’没这个能耐。”
“黄蔷蔽”撩眸道:“帮主,‘海煞星’既然有本事坑了‘璇玑神尼’,我们就不能以平常的眼光来衡量他了。”
胖伊玲点头道:“当然,事情往往会出乎我们的意料的,但是就算我们假设是‘海煞星’干的,第一,我们首先必须怀疑决不是他那班人单独搞的,必定有着我们不知道的帮手在支持着他,甚至我们可以说,他有强硬的靠山,或是强有力的幕后指使人。”
邵真很佩服她这精密的思维,和大胆的假设,他颔首道:“玲姑娘,在下支持你的看法。”
朝他嫣然一笑,胖伊玲道:“其次,‘海煞星’如真劫了这些翡翠,那表示他不是一个傻瓜,他怎会把它零卖,而且贱价脱手呢?”
邵真深以为然道:“假如是我,我当等事情平淡之后,然后把翡翠加工,或雕刻或琢磨,这样脱手,人家就不会怀疑了。”
美眸望着他,胖伊玲娇道:‘邵公子,我正是这样想。”
眨眨眸子,“黄蔷薇”道:“这么说来,‘海煞星’不是啦?”
胖伊玲道:“目前咙形剑’一点线索也没有,咱也不必放弃这难得的蜘丝马迹,不管是不是,总护法,你就多跑段路,把翡翠给‘龙形剑’瞧,是的话最好不过,假使不是,也算我们替他老人家尽了份心意。”
“黄蔷薇”恭声道:“是的,帮主。”
谈话就此告一段落,接着他们又漫谈江湖大事,以及拉拉杂杂的锁事儿,直至深夜,才宾主尽情,各自散去……
邵真自然在那“女人国”里宿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早,邵真偕明毓秀便告别了胖伊玲。
但见“百艳帮”城门大开,号角齐鸣,旗帜蔽天,两旁列队十余里长,隆重欢送。
胖伊玲更是亲自送出三十里外,一路上,她和明毓秀并肩缓行,难离难舍,离情别绪笼罩在她俩的脸上……
“姐姐,您要时常来看我哪。”胖伊玲紧握着明毓秀的手,红着眼圈道。
明毓秀更是依依不舍,她哽咽道:“小玲,我会的,一定会……”
话尾已是模糊不清,毓秀显然是难忍心中愁绪,倏地一振缰索,弹泪驰去。
“姐姐!”胖伊玲伤心欲绝,泪眼模糊的叫了一声。
邵真见她俩情深似海,心头一阵波动,他策马上前,向胖伊玲施礼道:“玲姑娘,盛情招待,在下铭感心怀……”
不等他说完,胖伊玲突然拭泪道:“‘鬼见愁’,我郑重的警告你,假使你对明姐姐做出任何不仁不义的事来,我‘百艳帮’就与你誓不两立!”
说毕,一策马,绝尘而去……
留下邵真瞠目兀立当地,呆若木鸡……
冷风飕飕!朔气凛凛!
雪停了,但,地上却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放眼一片尽是雪白、乳白、银白。
崎岖的山道上,正飞奔着一男一女。
那两人的轻功好俊,好帅,像猫儿般的轻灵,似狡兔样的捷快。